“賀時年,你不要胡說八道,更不要冤枉了我和阮縣長。”
“我們剛才這么做都是為了將事實調查清楚。”
“既然現在事實清楚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于榮發這是想要模仿魯雄飛,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
可是,賀時年不是柴大富。
而他于榮發也不是魯雄飛。
哪怕對方是紀委書記,今天這種場合,賀時年也不會就此放過他。
如果這件事就這樣過了。
那么以后,賀時年依舊會受到這些人的針對。
他無窮無盡的煩惱依舊會找上門來。
“于書記,事情可能沒這么容易就過吧?”
于榮發憤怒道:“賀時年,你還想怎么樣?”
“我剛才說了,這件事涉及一個女孩子的隱私,我不想在常委會擴大會議上說這件事。”
“但于書記是怎么說的?”
“說我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就是口是心非,是道貌岸然,是體制的毒瘤,是體制的蛀蟲。”
“這些話是于書記親口說的,我想剛才在座的所有常委都聽清楚了吧?”
“對于自己說過的話,我想于書記應該有勇氣承認吧?”
“并且,你也默認了,你愿意為一個女孩的隱私被侵犯負責,我沒有說錯吧?”
于榮發老臉黑了下去,他精瘦的眼睛里射出一支毒箭。
如果可以,他此刻就想將賀時年直接給射死。
“于書記,你最開始的時候也說了,你說這封舉報信并未經過調查核實。”
“我就有點想不通了,既然沒有調查核實,為什么你會堂而皇之地在常委會擴大會議上來說?”
“于書記,我不知道哪個地方得罪了你,你這么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為了針對我個人呢?”
于榮發啞口無,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他面部的肌肉竟然不受控制抖動起來。
反觀阮南州,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阮縣長,你既說我亂搞男女關系,又說耍流氓!”
“我不知道你作為全縣52萬人口的縣長,在沒有落實清楚的情況下。”
“是怎么說出這些詞匯的,我同樣理解為你對我個人有意見。”
“既然今天話說開了,就請阮縣長,還有于書記將事情盡數說出來吧!”
“我來勒武縣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接受無端指責,更不是來被針對的。”
阮南州和于榮發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被賀時年懟得無以對。
臉色更是難看得嚇人。
反觀賀時年面色淡然,到了這個時候,依舊看不出他臉上的怒意。
很多常委看著,心驚肉跳。
有人覺得賀時年真是大膽包天,完全不講政治,完全不將官場規則放在眼中。
于榮發輕描淡寫想要將這件事揭過。
既是給賀時年臺階下,也是給自己留有余地,不至于太難看。
但賀時年竟然不買賬。
是賀時年傻嗎?
這些常委自然不這么認為!
能夠提前準備了證據,并且將證據提前提交給州紀委。
說明賀時年大腦是清醒的,也是極其聰明的。
他知道遲早有一天,別有用心之人會拿著這件事做文章。
因此提前做了準備。
當然,最后的結果,證明他是清白的。
只是政治上聰明和成熟的話,此刻應該見好就收。
不應該再咄咄相逼,讓縣長和紀委書記都下不了臺。
在官場,在體制內,得罪上司,得罪領導,這是極其愚蠢的做法。
但哪怕賀時年知道如此,他還是那么做了。
從這點而,只能說明賀時年有恃無恐。
他背后有力量,有背景,讓他不懼阮南州,更不懼于榮發。
想到這里,很多常委開始真正審視眼前的賀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