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薛金白這個狗日的,沒想到他會留了一手。”
馮志寬的眉色再次凝重起來,狠狠吸著煙。
“這些證據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定時炸彈,你一定要處理好,否則后果不可想象。”
張清泉應了一聲,繼續道:“對了,謝立中的卷宗被檢察院單獨存放,他現在人還關在檢察院接受審訊,我擔心他接受不了高強度審訊,會壞事。”
馮志寬道:“你不是讓謝立中家人到州上鬧了嗎?寧海人大,州委幾個部門已經過問,面對這些壓力,至少檢察院的人不敢再對謝立中刑訊逼供。”
張清泉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道:“但謝立中之人我清楚,骨頭不硬,是個軟腳蝦,我已經找人傳話,讓他挺住。”
“只不過我擔心時間長了,如果不能救他出來,他的意志遲早要被摧毀。”
“哼,檢察院現在被很多人盯著,吳蘊秋又親自過問,現在想從檢察院撈人,簡直癡心妄想。”
張清泉嘿嘿一笑,這個笑容意味深長,目中帶有陰戾光芒。
馮志寬瞥了張清泉一眼,道:“有什么你就直說吧,何必再藏著掖著?”
“既然撈不了人,那就不撈好了······馮縣長,是這樣的,我想到了一個讓他永遠閉嘴的方法······”
張清泉說完,馮志寬面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馮志寬沒有想到,張清泉的計劃竟然如此大膽,如此喪心病狂。
“這件事我當做不知道,出了事,也和我馮志寬沒有任何關系。”
“放心吧,馮縣長,我張清泉辦事,什么時候讓你操過心,退一萬步講,哪怕出了事,所有事情我張清泉一個人擔著,不會牽連到你。”
馮志寬的臉色稍稍緩和,但心中依然不安。
他和張清泉有利益往來,而他兒子馮安平又從教投公司借了150萬。
這些都是窟窿,也是能將他馮志寬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彈。
如果不補上,遲早會出事。
隨后,兩人又聊了幾句,張清泉眉色一沉,道:“馮縣長,寧海有我兄弟張清茂的消息了嗎?他已經和我失聯好幾天了,也不知這小子去哪里了。”
馮志寬搖了搖頭,道:“出事當晚就沒了他的消息,不過他沒有被抓,這點可以肯定,我估計應該是離開了寧海。”
張清泉暗自搖頭,眼中露出了擔憂,心想自己這個蠢弟弟該不會出事了吧?
“馮縣長,我目前不方便回寧海,還請你安排人幫我找找。”
“好,等我消息。”
······
下班后,賀時年將吳蘊秋送回縣委小院。
他自己則聯系了李捷,又跑了一趟公安局。
得知鎖定的5人,經過問話限制出寧海縣,又被秘密監視了起來,賀時年的心稍稍松了一些。
“李局,抓緊時間排查,有什么進展,咱們隨時聯系。”
從公安局出來,檢察院易炳丞告知,已經安排好了人。
今晚將會對謝立中進行長達20小時的審訊。
一定會讓謝立中開口。
“辛苦易檢,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什么情況,咱們隨時聯系。”
回到家,賀時年煮了碗面條邊吃著邊看著新聞聯播。
不多時,喬一娜的電話打來了。
剛接通,她就說道:“時年,爸爸和你說話。”
爸爸?
還沒等賀時年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喬海林的聲音。
“時年呀,本來今天想讓你一起參與酒宴,陪一陪梅部長,只是你工作忙,沒能來,有些可惜。”
“不過,我已經向梅部長解釋了。梅部長通情達理,沒有計較,說下次有機會再說。”
賀時年應付了幾句。
“是呀,是呀,梅部長說有機會一定要請你喝兩杯,他本人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
喬海林說了一大通場面話,又將電話遞給了梅百哲。
“時年,梅部長和你說話。”
梅百哲接過電話,笑道:“賀秘,你好呀,我是梅百哲。”
賀時年不得不客氣回應:“你好,梅部長,我因為工作在身,沒能赴宴,還請梅部長不要見怪。”
梅百哲笑了幾聲,道:“賀秘客氣了,你是縣委書記秘書嘛,知道你工作忙······咱們大大的日子,藍藍的天,以后有的是機會相聚。”
說了幾句套話,梅百哲又道:“賀秘,你放心,你大舅子的事,我會處理的。”
聞,賀時年一怔。
大舅子喬一州的事?
喬一州的什么事?
喬一娜從沒向他透露過呀!
賀時年不便多問,也不能主動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應付了幾句,電話又回到喬海林手中。
“時年呀,一州的ktv和酒吧是開不下去了,剛才梅部長說,等一州傷好了,可以介紹他去教投公司擔任副總經理。”
一聽,賀時年的心臟噗通一陣狂跳。
現在正是查教投公司的關鍵時刻,教投公司又是一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