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得趕緊過去,得求主人手下留情,怎么也得讓我嘗嘗合體期的元嬰是啥味兒的!”
……
蕭國南方路徑,地層當中有一黃色身影在飛速移動。
魏書桓不敢大意,周身靈力翻涌,瘋狂逃竄,沒有絲毫停歇,直到奔襲千萬里快要到天墟州界海,他靈力都快耗盡才緩緩停下。
隨即一位灰頭土臉的家伙從地層當中冒了出來。
“該死!”魏書桓啐出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這位白衣翩翩君子如今是狼狽不堪,文衣袍袖破爛沾染了一身的泥土,遠遠看去好像個剛在地里干完活的糙漢泥腿子。
恰好一旁有些溪水,魏書桓快速走了過去清洗了一番臉上臟亂。
也從倒影當中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他忽然又想起李寒舟來了。
“草!”魏書桓怒罵一聲,頓時氣血攻心,又吐出大口精血來,氣息萎靡,靈力潰散。
“我魏書桓在此立下天道誓!此生必殺李寒舟!”魏書桓右手拍在胸口,緊抓著胸肌皮肉,好似這股疼痛能讓他暫且精神些許。
不過也精神不了多少。
那黃土遁法雖是保命絕學,但對靈力與肉身的消耗也是海嘯一般,更不用說他還是瘋狂催動,此刻他體內的靈力已近干涸,經脈各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痛苦。
尤其是脖頸處的傷口,仿佛李寒舟那一劍在此殘留了劍氣一般,仍舊在隱隱作痛。
李寒舟給他帶來的震驚,仿佛刻入了神魂當中,成了一道夢魘。
“都到天涯海角了,應該……甩掉了吧。”魏書桓自我安慰著,可李寒舟那張年輕卻冷漠的臉,卻如同夢魘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魏書桓看向四周。
這里是一條荒僻的土路,兩旁是半人高的雜草,遠方山巒起伏,空氣濕潤無比。
他背靠在一塊冰冷的巨石上,神識卻不敢有絲毫放松,警惕地掃視著方圓十里。
雖說是一片死寂,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讓他心驚肉跳,風聲鶴唳。
魏書桓閉上眼,運轉仙尊宮內功法,試圖恢復一絲靈力。
只是……
“啊!”他內心雜亂,心神不寧,功法運轉晦澀無比,效率不及平時半分。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一陣規律的車輪碾過碎石的“吱呀”聲由遠及近。
魏書桓猛然睜眼,眼中殺機一閃,立刻轉頭看向聲音出現的方位。
他看到,土路的盡頭,一輛老舊的馬車正慢悠悠地駛來。
車夫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叟,臉上溝壑縱橫,手里握著韁繩,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鄉野小曲,悠然自得。而在老叟身旁,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童,正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晃悠著,好奇地在四處張望。
爺孫倆邊樂呵著交談,你一我一語,邊騎馬趕路。
見到這如此百姓的一幕,魏書桓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些許。
“不過是鄉間老叟頑童,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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