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甲板上……”
沒等陳小漁進一步透露船上的具體信息,許繼軍把衛星電話奪了過去。
許繼軍鎮定自若地笑了笑:“老同學,都聽到了吧?雅姿娘1號,現在已經被我全面控制……”
“許繼軍!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林東凡聲色激憤:“綁架、劫持船只,這些罪名夠你死一百次!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別跟我上思想教育課,我的要求很簡單。”
許繼軍這回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不容置否地提條件:“麻煩你按原定地游戲規則往下走,把韓錦玲、吳常勝、黃多多三個人送上船,交換人質。三個人,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我殺十個,你自已看著辦。”
“吳常勝不僅僅是個貪官,他同時涉嫌謀害多條人命,是個殺人犯!”林東凡怒訓:“你身為一個法學畢業生,你的法治思想被狗吃了?!”
“因為吳常勝是個草菅人命的畜生,所以他更應該活在這世上贖罪。如果一槍斃了他,那真的是便宜了他。”
許繼軍始終以自已的想法為法治準繩。
并再次威脅林東凡:“半個小時后,如果我見不到人,那就是你逼我處置船上的人質。到時,所有的罪孽,由你來承擔。”
“你丫的什么狗屁邏輯?你殺人,我擔責?”身在指揮中心的林東凡,這一刻已經被氣笑。
許繼軍引經據典地反問:“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請問你不擔這個責,誰擔這個責?”
“草!我竟無以對。”
“沒話說,那就別說了,趕緊把人送上船,我等你。”
許繼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夜色漸深。
雅姿娘1號就像一座被遺忘的孤島,漂浮在墨色的海面上。許繼軍持槍站在船舷邊,突然開口:“你很恨我吧?”
陳小漁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主動搭話。
陳小漁近前兩步,謹慎措詞:“我只是想不明白,像你這種既有文化又有思想的人,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許繼軍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我感覺,你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也不應該成為亡命之徒。”陳小漁直視著他的眼睛:“以你的家世背景,本該有更好的選擇。”
家世背景?
這四個字,令許繼軍陷入了沉默中。
他過了好一陣才發出一聲感慨:“大概是七年前吧,韓錦玲的父親,含冤被捕,最后被判死刑。我父親有能力救人,卻選擇了袖手旁觀,你可能永遠也無法理解那是為什么。我,只是想給這個冰冷的世界一點余溫。”
聞,陳小漁一臉迷糊,確實理解不了他這種扭曲的價值觀。
你一個目無法紀的法外狂徒,也好意思說自已是個有溫度的“暖男”?
吳常勝是殺人犯!
你若救了他,讓他逍遙法外!請問,那些死在吳常勝手里的人,他們又該去哪喊冤?難道他們就活該被殺?
陳小漁憋著一肚子憤怒情緒,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許繼軍,相對無。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
遠方的海平面上出現了閃爍的警燈,幾艘海警船在遠處劃定警戒線,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封鎖了附近海域。
一艘小型擺渡船緩緩地脫離了編隊,乘風破浪,朝著雅姿娘1號駛來。
“終于來了。”
許繼軍迅速舉起狙擊步槍,透過高倍瞄準鏡冷冷地觀察著,很快便瞄準了擺渡船上其中一位特警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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