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講,她若跟喬連舟感情不和,她應該積極配合我們才對。
可現在,她居然替喬舟連打抱不平。
你是沒看到,剛才問話的時候,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我是真有點看不懂她這到底是人格分裂還是另有所圖。”
聽到這里,林東凡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波反派的智商有點高啊!
正當林東凡尋思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時,一位工作人員過來匯報:“簡處,你要傳喚的人,我帶過來了。”
“叫她進來。”
簡思凝回完話不到十秒鐘,工作人員把人把帶了進來,來人正是醫療案的當事人——黃秀菊。
在省委招待所調養了兩天,黃秀菊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些。
不過,當看到林東凡、彭天華、簡思凝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時,黃秀菊還是有點緊張。
仿佛骨子里透著一股懦弱與自卑,站前面不敢說話。
簡思凝把那份《人體器官無償捐獻同意書》復印件遞到她面前,耐著性子詢問:“黃姐,這是不是你自已簽的名,按的印?”
“這……好像是我簽的名……”
黃秀菊沒有看文件內容,眼睛只盯著右下角的簽名和手印。
林東凡納悶不解地追問:“黃姐,既然你同意捐獻你兒子的器官,那你之前鬧騰個什么勁?”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黃秀菊身上。
黃秀菊被問得先是一臉懵逼,很快便憶事傷情,兩眼含淚:“林局長,我沒有同意,我都不知道我兒子的器官被他們割了……”
這回,又輪到林東凡等人一臉懵。
簡思凝問:“那這上面的簽名是怎么回事?”
“這個是我簽的。”黃秀菊凝望著右下角的簽名,仔細回憶道:“我兒子做手術的那天,是醫院護士叫我簽的名。護士說所有做手術的人,都要簽那個什么……好像是手術風險同意書。她說不簽這個,不能做手術。”
簡思凝指了指手中文件的文件名:“你看清楚,這可是《人體器官無償捐獻同意書》,不是《手術風險同意書》。”
“這……”
黃秀菊抬眼瞧了瞧文件頂端那行醒目的大字。
又懦弱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天是護士叫我簽,我怕我兒子做不成手術,我就簽了……”
“大姐,你不識字?”彭天華疑道。
黃秀菊低頭抹了一把委屈的眼淚,低聲哽咽:“我只會寫自已的名字,這還是我兒子教我的,我沒讀過書……”
大抵是又想起了兒子,中年喪子,悲痛難忍。
林東凡遞了張紙巾給黃秀菊,安慰道:“黃姐,這事不怪你。你先回招待所休息,有事我們再傳喚你。”
黃秀菊接過紙巾擦了擦眼睛。
等情緒穩定后。
又鼓足勇氣問林東凡:“林局長,我聽明白了,是不是醫院的人騙我答了捐器官的同意書?”
“你說他們騙了你,他們也會反過來說沒有騙你。”林東凡無奈道:“這上面是你自已簽的名、按的印,你怎么證明你是被騙?需要證據。”
黃秀菊一時語塞,又低頭抹起了眼淚。
凡爺就不喜歡看人掉眼淚。
煩人啊!
凡爺轉背對著黃秀菊:“你先回去吧,對方這個坑雖然挖得有點深,但我相信,我們能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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