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陽斂起笑容、臉色怒沉,鄭滄海便知對方心里也沒底。
等走出海珊賓館之后。
身邊一小弟問鄭滄海:“龍王,姓蔡的肯定跟那個外地佬勾結在一起,要不廢了他?”
“先別動他,咸魚翻不出什么浪花。”
鄭滄海根本就沒把蔡陽放在眼里,他不相信海龍會三大創始人之一的陳永年會支持蔡陽,更不相信郭市長會扶蔡陽一把。
眼下,他更在乎的是自已的掌上明珠。
他心急火燎地吩咐手下:“趕緊去找清璇,如果我女兒少一根頭發,我要樊東林全家陪葬!”
如果林東凡聽到這話,肯定會笑掉大牙。
他鄭滄海也就是生逢其時,趕上了好時代才能蹦跶到現在。若是擱在皇權天授的古代,林東凡滅他九族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林東凡對他還算不錯。
他回家僅等半個多小時,傭人便興致勃勃地跑進大廳傳報:“鄭先生,大小姐回來了。”
放眼往門外一瞧,果然是自已的掌上明珠。
他的寶貝女兒鄭清璇,海珊大學藝術系的畢業生。學的是美術專業,給她一支畫筆,她可以給你繪出一個理想世界。
今天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頭發有些凌亂,淡藍色的雪紡紗裙上也沾有紅色污漬……是血?腳上的鞋子同樣沾滿了泥巴。
“清璇,你沒事吧?”
鄭滄海的聲音緊張到了極點。
海珊人多半重男輕女,鄭滄海是個例外。他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因為兒子是個孽障,老給他惹麻煩,沒女兒乖巧懂事。
“我沒事啊。”
鄭清璇見父親一臉緊張的樣子,感覺有些訝異。
她拉著鄭滄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笑瞇瞇地挽著鄭滄海的胳膊:“爸,今天你這是怎么了?”
“我怕你回不來。”鄭滄海指了指鄭清璇裙子上的污漬:“這是不是血?他們是不是打了你?”
“這什么跟什么啊?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鄭清璇道:“這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顏料,不是血,也沒人打我。”
“真的沒人打你?”鄭滄海將信將疑地望著鄭清璇:“寶貝女兒,你若受了傷,可一定要跟我講,別藏著掖著。”
鄭清璇一臉無語狀:“我真的沒事,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嘛?”
“你沒被人綁架?”
“沒有啊,誰說我被人綁人?莫名其妙。”
“那真是活見鬼。”
鄭滄海越問越迷糊,腦細胞的運轉速度嚴重跟不上現實的節奏。
他納悶地追問:“既然你沒有被人綁架,那家里人怎么聯系不上你?今天你上哪去了?”
“別提了,今天好倒霉。”
提起今天的糟糕,鄭清璇氣呼呼地往沙發上一靠,像個累垮了的小可憐一樣,渾身無力。
她望著天花板回憶:“今天我在紅綠燈路口等紅綠,旁邊五菱車的司機居然沖我比中指,說我整容是不是把眼睛整瞎了,變道不打燈。氣死我了,說我變道不打燈,我承認是有這么回事。但他說我整容,那絕對是他眼瞎啊!他是不是沒見過純天然的大美女?看誰都是整容臉,氣死我了。”
“就這?”
鄭滄海難以理解這跟失聯有什么關系。
鄭清璇接著回憶:“綠燈一亮,他就飆我前面,真的是受不了,我立馬就提整追了上去,打算逼停他,讓他給我歉。沒想到他開車技術還挺厲害,我追了十幾分鐘都沒追上,一直被他甩在后面。”
聽到這,鄭滄海整個人差點石化,開著價值七百多萬的跑車,追不上一輛五菱?
沒等鄭滄海來及得感慨。
鄭清璇又道:“我一路追啊追,追到了漁村。村里突然飛出一只雞,我來不及剎車,把雞給撞了。然后我就被全村圍住,他們叫我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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