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防御套路好深
“行,我不說話,你繼續。”
林東凡早就已經下令,在天黑之前要搞定一切。為了盡快完成審訊工作,簡思凝把憤怒的情緒往心底一壓。默默做著筆錄,不再插嘴。
但趙連越也沉默著,不知道這家伙是真的思路被打斷,還是想避重就輕。
林東凡便直切問題核心:“白玉芹死后,是你把她的遺體扔糞里,還是白建平把她的遺體扔糞坑里?”
“我都說了我是真喜歡白玉芹。”趙連越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就洗個澡的功夫,回來就看到她被白建平給掐死了。說真的,當時我的心里特別難受,都想一刀砍死白建平那畜生,那畜生是真畜生!”
“照你這意思,藏尸糞窖,是白建平干的?”林東凡疑道。
趙連越一臉憤恨之色:“當時他坐在床邊抽煙,很鎮定地跟我說:‘老五自殺了,是被你給逼死的。把那袋錢給我,這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我就報警,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是他的原話,他倒打一耙威脅我。”
“繼續說。”
林東凡緊盯著趙連越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謹慎判斷他是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趙連越的臉上的憤恨之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又繼續回憶:“剛才我說了,我有兩袋錢,一袋沉入了糞窖,另一袋錢還放在車上。但白建平不知道我有兩袋錢。于是我跟他講,錢在車上,但那筆錢不是普通人送給我的,不能動那筆錢,得如數還回去。”
“剛才你說他倒打一耙威脅你,你說不能動那筆錢,他就不要錢?”林東凡疑道。
趙連越道:“沒拿到錢,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不停地威脅我。后來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我答應他,以后每個月給他十萬塊。之前他罵我的時候,你們也聽到了,有時我只給五萬。說真的,好幾次我都想找人干掉他,那種畜生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但殺人的事,我也是敢想不敢做。”
“繼續主糞窖藏尸的事,你有沒有參與?”林東凡追問。
越連越咬牙想了想,沉重地回道:“我沒有參與,是白建平把白玉芹的遺體裝進麻袋,然后拖到豬圈里。”
稍作頓。
趙連越又繼續說道:“當時我曾試圖阻止他,我罵他畜生,怎么能把親妹子往糞坑里扔,人死了都不能安生。他一拳把我干得暈頭轉向。他力氣大,我打又打不過他。沒辦法,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不過……”
“不過什么?”林東凡問。
趙連越道:“他當時也答應了我,只要把我錢給到位,他會考慮把白玉芹的遺體撈起來,讓白玉芹入土為安。因此,他后來隔三差五地向我要錢,盡管我很不情愿,我多少還是會給點。我萬萬沒有想到,都半年了,他還沒有把白玉芹的遺體撈起來下葬。我他媽也是傻,怎么能相信一個畜生的話。”
說著說著,趙連越臉上又泛起了痛恨之色。
但他究竟是不是在演戲?說的是真還是假?現在林東凡也不敢全聽全信,畢竟官場上最不缺的就是影帝。
林東凡將從命案暫時按下。
進一步追問貪腐案:“你那兩袋錢,加起來總共有多少?是誰給你的?”
“一袋五百萬,兩袋就是一千萬,具體的數目我也-->>沒仔細數過,數目方面應該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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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的防御套路好深
趙連越緩片刻。
又繼續交待:“那兩袋錢,都是‘江瀾天然’的董事長鄭斌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