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揉了兩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屋里不僅沒開燈,連窗簾也被拉得嚴嚴實實,不透半點光亮。
神秘人道:“別廢話,我是來幫你。”
“你怎么幫我?”程道納悶地問。
神秘人批評道:“今天你的口供很不給力,你說是戴豐年把你拖下水,說他誘導你受賄收金,可你又拿不出證據,你讓反貪局怎么出手抓人?”
“我敢用腦袋擔保,戴豐年貪的錢絕對比我多。”程道恨恨地吐槽:“那王八蛋就一人渣,只要狠狠地查他,肯定能查出來。”
(請)
肖運策的反撲
>t;神秘人輕笑:“這都是屁話,抓人要講證據。你給不出線索,但我可以給你提供線索,所以說我是來幫你。”
“你有什么線索?”程道好奇地問。
神秘人回道:“戴豐年有個情婦叫姚美娜,21歲。并且,姚美娜幫他生了一個私生子,孩子今年4歲。”
“臥草!”程道大驚:“這狗日的可以啊,這么一把年紀還能搞大人家的肚子。21歲,孩子4歲,那姚美娜豈不是17歲就當了媽,16歲懷孕?連未成年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戴豐年這狗日的,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神秘人繼續透露:“姚美娜的第一次,是被戴豐年強行奸污。”
“真是個畜生啊!”程道越聽越憤怒:“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本該在學校里埋頭苦讀考大學,竟然被這老畜生禍害成了孩子他媽。”
神秘人又道:“當年,姚美娜曾想報警,被戴豐年威逼利誘。少不更事的年紀,就這樣做起了戴豐年的情婦。戴豐年每個月都會給姚美娜一筆包養費,數目是三千塊。有時給現金,有時轉賬,可以從銀行查到轉賬記錄。”
“這個老畜生真應該判死刑!”程道義憤填膺:“姚美娜也是傻,一個月三千塊就把自己給賣了,養孩子的錢誰出?”
神秘人避而不答。
他只顧說自己想說的:“姚美娜,現在帶著孩子住在丹楓嶺7號別墅。那是戴豐年的私家豪宅,金屋藏嬌。”
“兄弟,你誰啊?既然你知道這么多猛料,為什么不直接舉報戴豐年?”
漆黑的房間里,程道揉了揉眼睛,試圖看清神秘人的樣子。
“我舉報過,舉不動。”
說著,神秘人轉身便走,并反手將門鎖上。
房門口原本有兩名檢察干警看守著,今天不知道吃錯了什么東西,倆人都蹲在廁所里拉稀,都有種快要拉脫肛的虛脫感。
走廊里有光,可以看到神秘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與黑色口罩。
直到走出清湖迎賓館,上了私家車,神秘人這才把鴨舌帽和口罩摘下來,這家伙就是前不久被調到基層駐村扶貧的李橫波。
李橫波向坐在旁邊的白文韜匯報:“白秘書,事都已經辦妥。”
白文韜問:“戴豐年金屋藏嬌的事,程道沒懷疑真假?”
“我按你說的那樣講故事,他聽了后很興奮,一點懷疑都沒有。”李橫波道。
白文韜笑贊:“這事辦得不錯。”
“白秘書,能給您辦事,那是我李橫波三生有幸。”李橫波感銘肺腑地表忠心:“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您指哪,我打哪。”
這話聽在耳里,白文韜很是受用。
白文韜愜意地點上一根煙:“之前你說你想調回市直機關,這事先別急。把事辦好了,將來虧不了你。現在青竹村那邊的麻煩還挺多,而你是青竹村的駐村干部,眼下正是你大展拳腳的時候。”
“明白,這事我知道該怎么做。”
李橫波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做舔狗的覺悟。
白文韜緩吸一口煙。
又慢條斯理地交待:“因為楊濤越級上訪的事,之前戴豐年當眾罵你,說你連個人都看不住。這事你要想開點,先把個人恩怨放一邊,以大局為重。”
“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李橫波一臉虔誠。
白文韜進一步交待:“青竹村那九個死者的家屬,如果戴豐年擺不平,你要發揮出你駐村第一書記的優勢,協助他把事情擺平。”
“您放心,那群刁民翻起不起什么風浪,我有辦法讓他們閉嘴。”
李橫波自信十足地表態。
與戴豐年之間的那點小恩怨,李橫波并不在乎。
他現在只想抱緊白文韜的大腿,擠入常務幫的核心圈,一步一個臺階往上爬,干掉林東凡!
就算林東凡的老丈人是楚勁松。
那又怎樣?
李橫波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了自信,在他看來,自己對楚勁松的事情了如指掌,等擠進常務幫的核心圈之后,只需稍微助助力就可以協助肖運策干掉楚勁松。
等楚勁松一倒臺,到時再收拾林東凡,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