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兮含羞帶笑,揮起小拳頭又捶了林東了一下。
但買房這事,被林東凡這么一說,她心里還是很向往。想想自己在家里要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干啥都沒人管,那小日子得有多舒服。
倆人收拾好儀容儀表,一前一后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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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丈人把酒交心
餐廳里的飯菜都快擱涼了,老丈人坐在象征著一家之主的東席,碗筷都已經擺好,就等林東凡和楚靈兮上桌。
“東凡,來,陪我喝兩杯。”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在楚家,老丈人看女婿也是越看越順眼。
盡管楚勁松身上有種從容不迫的無形官威,在家宴中,仍給人一種很接地氣的溫馨感,親自給林東凡倒酒。
林東凡也不矯揉造作假謙卑,笑侃:“爸,你倒這么滿,行不行啊?待會喝趴下了,我可不會讓著你。”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這種度數的白酒,我可以干兩瓶。”
楚勁松正在倒的白酒,是56度的國窯,一萬多一瓶。
平時,楚家的人在公開場合很低調,在家里則沒那么多束縛,尤其是在吃喝方面,偶爾也會奢侈一下。
主要是沈老師收入高。
沈君蘭是南州大學藝術學院的知名教授,平時受邀參加一些藝術講座,或是給某電視臺的舞蹈節目當個評委,都有不菲的收入。
當然,現在林東凡的私人財富也在不斷地增長。
憑借先知先覺的前世記憶,股市抓妖股都是十拿九穩。他從八千塊錢本金起步,現在賬面數字已經超過十萬。
“您承認年紀大了就好,慢點喝,身體要緊。”
林東凡率先把酒杯端了起來。
這閑談之間的關懷,令楚勁松感到很溫暖,楚勁松含笑碰杯:“放心,我身體硬朗著呢。”
“那我先干為敬。”
兩個不服輸的男人,把56度的白酒當開水喝,誰也不甘落后。
坐在旁邊的沈君蘭也不勸他們少喝點,任由他們盡興。平時,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很少能全家人湊在一起吃飯。
傻白甜楚靈兮光顧著嘗菜,今晚的飯菜太豐盛了,挑得她眼花繚亂。
“老公,你吃這個,好好吃。”楚靈兮夾了只脆皮蝦仁煎餃給林東凡,接著又給楚勁松和沈君蘭夾:“爸,媽,你們也吃。”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什么都是老公優先。”
笑侃間,楚勁松想起自己當年剛與沈君蘭結婚時,沈君蘭也是這樣,純真的靈魂里冒著一絲傻氣。
楚勁松笑侃沈君蘭:“傻閨女得了你的真傳。”
“得我真傳,有什么不好?我現在很幸福,相信靈兮將來也會很幸福。”說笑間,沈君蘭有意無意地瞧了瞧林東凡。
林東凡一看就明白,老丈人和丈母娘這是在做夫妻示范。
意思就是叫他林東凡也學學老丈人,不管未來在官場上是得意還是失意,不能辜負了同舟共濟的結發妻子。
“爸,媽,你們放心,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讓靈兮受委屈。”林東凡一邊表態,一邊給老丈人續酒。
這個清晰的態度,楚勁松和沈君蘭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楚勁松溫和地鼓勵林東凡:“好好干,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冷局長很快就會把你的人事檔案調去反貪局,幫你解決掉正科級的問題。”
“嗯,冷局也跟我提過這事,他說以我現在的資歷,只能提到正科。”林東凡道。
楚勁松點了點頭:“穩扎穩打慢慢來,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如果導致你的工作履歷經不起復查,將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眼下我只想踏踏實實地把案子辦好。”
“你能這么想就好,恭喜你首戰告捷。”
眼看林東凡沒有急功近利的浮躁之嫌,楚勁松臉上又泛起了欣賞之色,頗有一醉方休的痛快感。
在楚勁松看來,真正的穩扎穩打,必須得多辦案,辦大案。
要想活出個人樣來,光有人脈資源是不夠的,光有實力也不行,需要兩者結合,一步一臺階,讓人無法從工作履歷中挑出半點毛病。
酒過三巡。
楚勁松又慎重地提醒林東凡:“南州的山頭可不好攻,你要有心理準備。現在住建局的程道被抓,船上那些人,必然會醞釀反擊策略。”
“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林東凡自信地笑了笑。
楚勁松道:“這不只是策略方面的較量,而是生與死的較量。狗急了都會跳墻,何況是官場上的猛虎。真正咬人的猛虎,可不會在你面前張牙舞爪。只會趁你不備的時候撲襲,直接鎖喉。往后你要多注意安全,別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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