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啟程回京的第三日,蕭寒遲的身份突然從京中傳開。
有關他是前朝太子的消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從上京傳到了各個城池。
一時流甚囂塵上。
上京,皇宮御書房。
二皇子祁慎砸了滿桌的奏折,暴跳如雷地打罵宮人。
“廢物,一群廢物!還沒抓到傳謠之人?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二殿下息怒,實在是傳謠之人太多,坊間百姓還有文人全都在議論,屬下也找不到是誰散布的這個消息……”
“廢物!”
祁慎又急又怒:“滾下去繼續給我查!若是再讓我聽到類似的傳,你們提頭來見!”
“是,是!”
等到影衛和宮人離開,祁慎總算是平復了情緒,召來自己的暗衛:“去,把蕭寒遲和他夫人在路上給我解決了。不能讓他們回京!”
“是!”
然而沒過多久,御書房內再次傳來瓷瓶茶盞破碎之聲,比之前動靜更大。
守在殿門外的宮人默默垂著腦袋生怕鬧出動靜被砍了頭。
自從皇上生病二殿下監國后,事情一出接一出,件件都鬧得極大。
現如今好不容易解決完鄰國的戰爭,不知道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當然這些想法宮人們都只敢默默在心里想著,誰敢說出來。
祁慎看著奏折上寫著調查蕭寒遲身份,氣得臉色鐵青。
甚至還有大臣讓他把蕭寒遲召回京問個清楚。
問問問!有什么好問的!
蕭寒遲那個逆賊!
祁慎氣不過,丟下滿地的奏折和碎瓷去了皇帝的寢殿。
看著床上只能睜著眼睛全身動不了的皇上,祁慎又怨又急:“父皇,反正你這個位置都是給我留的,為什么不一早就把蕭寒遲解決了……
你知道他給我,給我們祁氏添了多大的麻煩嗎?他是前朝太子啊……你一向心狠,怎會留下他的性命?
現在好了,這消息都傳遍了,民間還一批人想要讓他登上皇位的。”
老皇帝費勁地想抬起胳膊。
然而,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抬不起來。
“您除不掉的人,那就讓兒子來幫您除掉吧。”
祁慎站了起來,臉色一片陰鷙:“蕭寒遲必須死!”
說完一拂衣袖轉身大步離開。
……
陸挽棠和蕭寒遲二人帶著一隊輕騎,脫離大部隊率先回京。
這一路都不太平。
哪怕換了好多路線,對方也不死不休地追上來。
陸挽棠眼底閃著冷光:“二皇子他們到底是有多想要殺我們,竟派這么多皇家影衛來,甚至都不作為裝了。”
蕭寒遲面色平靜,“上京城里已經亂起來了,等我們回去,就是一切塵埃落定之時。”
“好!離京這么久,我也很想爹娘了,想快點回去見到他們。”
兩匹馬相隔不過半步距離,并肩朝著京城而去,身后跟著同樣快馬加鞭的一眾暗衛。
五日后。
蕭寒遲帶著陸挽棠悄悄回了府,府外果然有大批皇家影衛監視。
二人從京中另一處宅子的密道進了府,沒驚動任何人。
平陽郡主陡然看到他們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好一番關心之后,蕭寒遲又要離開。
“等我處理完外面的事兒一定早早回來。娘,你和爹待在府中,挽棠,拜托你了。”
他相信陸挽棠的本事,將軍府交給陸挽棠,他才能毫無后顧之憂。
陸挽棠鄭重點頭,還寫了一張滿是人名的紙遞給蕭寒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