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強壓著惡心開口,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夫人謬贊,倒是在下從未見過夫人這般女子,實在太過驚艷。池兄好福氣啊。”
蕭寒遲眉眼微冷,臉上卻擠出一個笑:“的確是我福氣。二當家既已知曉我們上山的目的,那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殿下讓我們來收官銀是其一,其二便是勸眾人歸順殿下。待日后成就大事,殿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話音一落氣氛陡然變得凝滯。
好半晌張林才哈哈大笑起來。
“二位好膽力,這種話都能說出口,甚至敢孤身二人進山,就不怕發生什么意外?”
蕭寒遲面不改色。
“我們夫妻二人上山是殿下指派的,如今張大人和二當家都算是和殿下合作的伙伴,各取所需罷了,沒有什么必要打打殺殺。
和氣生財,你說是不是,二當家?”
張林臉上的笑深了幾分:“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些年和殿下合作的可不是我,而是我那兄弟。
我清涼山能讓利五成給殿下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想到殿下胃口如此之大,還想讓我們歸順?
這主意打得夠好,但是也得看我們愿不愿意!”
他說到最后臉色突然變了,目光如刀,刺向蕭寒遲和陸挽棠。
偏偏兩人都有泰山壓于頂而不改色的鎮定。
蕭寒遲沉了臉:“二當家莫不是忘了,你如今能在這山上平安無事,多虧了你兄弟替你在城里斡旋斂財。
而你兄弟如果不是受殿下庇護,又如何能在平城坐穩知府這個位置的?!”
“如今你們兄弟陽奉陰違私下扣押官銀,這是膽子大了,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
剛一說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悄無聲息地侵襲了每個角度,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陸挽棠垂著腦袋,收斂了眼底的笑意。
那張林被他這番話威脅了,臉色更難看。
“這些年我們為殿下做的我們自認為已經足夠了,殿下要銀子我們會奉上,可要清涼山的兄弟,恕我們不能答應。”
張林一臉堅定地拒絕了:“這清涼山是我們一手打造出來的,不可能交給任何人。”
蕭寒遲身形一動,整個人瞬間掠到了張林身前。
手中的劍尖直指對方喉嚨,稍有不慎便會刺破脖子。
張林:“!!”
張林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幾乎是一個眨眼這人就到了眼前。
“二當家,現在可以改變主意了?”
張林臉色格外難看,咬牙切齒道:“池公子這是逼我同意?就算同意了這清涼山還有大當家,還有三千兄弟,不是我一個人做主的地方。”
蕭寒遲手很穩,絲毫不讓:“其他人我們自會說服,首先要的便是你的首肯。”
性命被他人捏在手上,張林再不情愿也只能答應。
“好好好,我同意我同意,我什么都聽殿下的,還請池公子刀下留情!”
蕭寒遲漫不經心地把劍收了回去,“既然答應了,二當家就去請你們山中大當家來的談談吧。”
張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絲細微的刀痕。
他嘶了一聲,拂袖起身:“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大當家的。”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挽棠和蕭寒遲對了個眼神,外頭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聲音。
竟是那張林,把山匪聚集在一起。
直接把他們二人關押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