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張泉快要被他的這番話嚇死了。
這個蠢貨!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情況,隨便什么話都能說得出口。
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他可不認為蕭寒遲是個好說話的主。
尤其是對方還在殿下身前做事,指不定以后隨隨便便說句話就能決定他們這些人的生死。
“三哥?你這是啥意思?!”
烏遠臉色驟然一沉,他身后的一群人也跟著圍了上來,氣勢洶洶地瞪著張泉。
張泉舔著笑臉給蕭寒遲和陸挽棠道歉:“他們都不懂怎么說話,二位稍等,我和烏遠好好說道說道……”
他告罪完后,急忙拉著烏遠走到了一遍。
陸挽棠和蕭寒遲對視了一眼,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打量那群人。
雖然兵器和氣勢都很足,可仔細一看就能看出對方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或許受過山上每天的訓練,會個幾招。
可真要打起來,肯定是敵不過他們的蕭家軍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然而蕭寒遲也沒有掉以輕心。
來之前陸挽棠借著夢境之由把山中情況告知給了蕭寒遲,知道山中最大的頭子——
是官府通緝了多年的林落。
這個林落多年前高中榜眼,在朝中為官數載,后因私販官鹽被捕入獄。
后來不知如何,謀得辦法殺害了京兆尹數十人后順利逃走。
朝廷通緝多年沒有音訊。
誰也不知道,他竟然跑到了上京幾百里地之外的清涼山做山匪頭子。
至于張泉的兄長張林,則是這群山匪的二當家。
前世也是張泉兄弟把她騙到清涼山上,張林更是想要把她先奸后殺。
陸挽棠每每想到這里,就恨不得立刻能報仇。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很快兩人回來。
張泉欲又止。
他旁邊的烏遠一臉的挑釁和瞧不上眼,“你們兩個想要進山沒問題,但是后頭那群人不行!我們老大定了規矩,遵守不了就不能進山。”
說話間那雙眼不斷地落在陸挽棠身上。
蕭寒遲本就冷冽的臉徹底變黑,心里浮現一股蠢蠢欲動的殺意。
真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他往前半步擋住陸挽棠大半身影,看也沒多看一眼那烏遠,只面無表情地盯著張泉。
“張大人之前答應我們的不作數了?”
蕭寒遲冷笑:“就讓我們夫妻二人跟著一群這種人進山,張大人覺得可能嗎?”
張泉眼皮狠狠一跳。
烏遠那群人更是臉黑如鍋底:“你他娘的啥意思?啥叫我們這種人?我們咋了?”
他旁邊的手下立刻跳出來附和:“就是,小白臉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倌呢!
這小娘子是你夫人?怕是跟你同出一處,從哪家青樓來的吧?
多少銀子一夜?小爺也不是——”
“啊!”
話還沒說完,一聲慘叫短促地發出來,就戛然而止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