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話音一落,景安郡主就驚喜地抬頭,一臉高興:“真的嗎挽棠姐姐?你原諒我了嘛?”
陸挽棠笑笑,拉了一把眉眼暗沉的男人,“景安郡主說笑了。您身為郡主,我不過一臣子夫人,談何原諒不原諒。郡主上車便是,我們一定讓人平安送您回府。”
說完后對著蕭寒遲說:“郡主要乘車,我們同乘一騎先行回京吧。”
蕭寒遲那點不滿和怨氣瞬間消失了。
他反手握住陸挽棠出了馬車,一聲口哨后,一匹汗血寶馬應聲而來。
蕭寒遲腳尖輕點,摟著陸挽棠落在了馬背上。
“既如此馬車就讓給郡主了。涼風摘星,務必護送郡主回府!”
涼風和摘星齊齊應了一聲,目送著二人離開。
景安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她好不容易使手段弄壞了馬車,本以為能和寒遲哥哥待在一起。
誰知道兩人直接乘馬離去。
她按照母親說的那般,刻意在寒遲哥哥面前收斂脾氣,多展示魅力。
本以為也能膈應陸挽棠那個賤人。
可現在,她弄壞了馬車,還有何意義?
景安郡主站在原地遲遲沒動,摘星忍不住叫了一聲,“郡主?”
她回頭剛想發怒,對上摘星好奇的目光后又強制性壓了下去,“扶本郡主上馬車。”
摘星偷偷撇了撇嘴,還是下車去扶她了。
將軍府的馬車繼續在山道上行駛。
另一邊。
蕭寒遲抱著陸挽棠疾馳在山道上,迎面而來的冷風肆虐刮著面頰。
雖然上輩子比這更嚴峻的環境也不是沒有過,但也沒道理沒苦硬吃。
陸挽棠干脆把臉埋進男人寬闊的胸膛里。
蕭寒遲身強體壯,不懼寒風,見狀減慢了速度,把披風敞開完全包裹住了陸挽棠。
“還冷嗎?”
陸挽棠嗯了一聲,有些失算,“早知道我就不讓馬車了。好冷。”
“誰讓你讓的,現在知道受罪了!”
蕭寒遲無奈道,“直接拒絕就行了,我們走自己的,就算把她丟在那里又有何不可?沒殺她都算好的了。”
陸挽棠失笑,埋在他懷里道:“殺了她,暗處的皇家暗衛可不會對我們客氣。你知道才沒動手的。”
蕭寒遲冷哼一聲:“算她走運。”
“快走吧,還不如快些回京。“
陸挽棠催促。
這下不再耽擱,蕭寒遲一甩韁繩,馬兒又快速疾馳而去。
陸挽棠躲在他懷里,倒是沒被吹到多少風。
半個時辰后回到府內,陸挽棠直接去了湯池泡熱水浴。
沒一會兒湯池里多了個人,很快水波蕩漾,熱了起來。
等到將軍府的馬車再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涼風說景安一路上很安分,兩人都有些詫異。
還是蕭寒遲道,“別管她有什么陰謀,我們不接招就是了。再有下次我定招待機會殺了她。”
晚間下了一場暴雪,第二日都還沒停。
陸挽棠懶得動身,除了去拜見了一下平陽郡主,整日都待在屋子里。
她有些畏寒,不肯多走動幾步,屋子里更是燒了好幾個炭爐,暖意融融的。
蕭寒遲回府時臉色有些難看。
陸挽棠迎上去牽著人進了屋,“發生了何事?”
“今日傳來消息,邊關大雪數日,軍中住處發生雪塌,死了好幾十人。沿路驛站被雪掩埋,路途無法行通,軍中糧草也撐不過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