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幽深又滿是欲意的狹長黑眸,頓時一怔,“你……啊!”
還未出口的話支離破碎,她好半天說不出完成的話,只能渾身酸軟無力地隨他而去。
陸挽棠再醒來屋子里靜謐得嚇人。
她翻了個身,被摟進了炙熱的懷里,霎時清醒了。
她抗拒地掙脫了兩下,聽到男人沙啞的嗓音:“不鬧你了,別動!”
陸挽棠恨恨咬牙:“禽獸!”
悶笑聲從胸膛傳來,沉沉的,“嗯,我是禽獸我承認。”
他把人放在自己身上,在黑夜里和陸挽棠面對面湊近,嘴唇似有若無地碰在一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挽棠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都酸痛無力,她哼了一聲,撐著身子要起來。
誰知蕭寒遲使壞,壓住她后腰,又被重新摟了回去。
動作之間,她明顯的感覺到危險,臉色大變:“放開我!我不要了!要餓死了!”
蕭寒遲難耐的蹭了蹭,“別動,等我緩一會兒就放你起來。”
陸挽棠不敢動了,氣急敗壞地捶了他一下:“不要臉!”
蕭寒遲反而笑了:“是是,我不要臉。我們挽棠最要臉了。”
陸挽棠翻了個白眼,“昨晚的事兒你還記得吧?到底發生了什么?誰給你下的藥?”
說到這個,氣氛變得凝重了幾分。
蕭寒遲腮幫緊咬,殺意一閃而過:“我去后幾位皇子都在,喝了兩杯酒發現有些不對,打算離開被景安攔住,再一看皇子都不見了。這期間或許我中藥產生幻覺。我在那里待了多久?”
“一個時辰。”
陸挽棠臉色格外難看:“我發覺你沒回來找過去,看到你打開院子門,景安抱著你。后面還有好多個侍衛打算來攔著你,看到我后他們改去扶景安。”
蕭寒遲抱著她起來,“后續事情我沒印象,只記得我好像看到你和涼風了。”
“你沒看錯,就是我們兩。”
陸挽棠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沒去,你是不是就和景安勾搭成奸了?”
這話里的酸味都快要溢出來了。
陸挽棠說完有些后悔,耳根微燙不去看他。
然而卻被蕭寒遲掐住腰固定在懷里面對面。
她見他無比認真地說道:“不會。我知她不是你,無論是誰都不會讓我失去神智,只有你。”
陸挽棠心里泛起一絲甜蜜的愉悅,可嘴上卻依舊不留情。
“誰知道呢。你中藥之后又沒有清醒,更何況昨晚你還中了迷藥,說不定你之前就幻想見到我,把別人認成我了。”
蕭寒遲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我認得出你,也只認得出你。”
他吻了吻吃醋的陸挽棠:“若是真有那一日,我絕對不會讓他人碰我一下,寧愿死。”
“還是算了,清白哪有命重要。”
陸挽棠不像是說笑,急忙阻止了他:“性命何其珍貴,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放棄啊。”
尤其是她死過一次更能明白。
只要命還在,就什么事兒都能做。
“挽棠……”
蕭寒遲又黏黏糊糊地湊過來。
陸挽棠一把推開他,使喚道:“快去給我拿衣裳,好餓我想吃飯。”
蕭寒遲立刻精神了,披上里衣去給她拿衣裳,笑鬧著互相穿戴好,讓摘星端了飯菜進來。
陸挽棠這才邊吃邊問外頭的情況。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