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把剛才皇上威逼利誘自己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了一遍。
氣得蕭寒遲毀掉了馬車內的木幾。
“簡直豈有此理!背著我宣你進宮就算了!”
蕭寒遲臉色鐵青,“竟還在你面前擺明了要護著長公主和景安。”
剛才氣過后,陸挽棠此刻倒是沒多余的情緒了。
反而來勸說他:“我們之前不是就猜到了?只是意料之中罷了,所以別生氣,生氣可要長皺紋,老的快。”
蕭寒遲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陸挽棠無辜臉:“不然呢?都這樣了,再生氣也沒用啊。既然皇上要護著仇人,那我們自己私下動手不就好了。這不是你說的嘛,要給我報仇。”
蕭寒遲氣笑了,猛地把人摟進懷里揉了揉,“你之前不是還不想殺她?”
陸挽棠理直氣壯:“現在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可不想死,死的就只能是她了。”
蕭寒遲皺眉:“你有什么主意?”
看著懷里的人欲又止的表情,眉頭皺成了“川”字:“不準敷衍我,說清楚!”
陸挽棠在他懷里找了個位置舒服地窩著:“你怎么這么兇,我又不是不說。”
“那你倒是說。”
蕭寒遲冷哼一聲,“之前你要動手哪次告訴過我了?你有自己的主見,每次擔驚受怕的都是我。”
陸挽棠被他逗笑了,“蕭寒遲,你還算舊賬呢。”
男人被她笑得耳根一紅,莫名有些不自在。
干咳一聲否認:“誰算舊賬了?我只是好奇你的法子,你若是不想說那就算了。”
陸挽棠從善如流地點頭:“好啊,那我就不說了。”
“你!”
“哈哈哈哈,想知道就直說,你犟著干嘛呢。”
陸挽棠把他調侃得面色發黑,這才稍微正形了,湊過去壓低聲音說了個主意。
女子幽香若有似無地飄來,蕭寒遲本來聽得一本正經,卻被氣息影響。
只覺得她靠近的那只耳朵酥酥麻麻的,有電流竄過,頭皮都發麻了。
“嗯?你怎么了?”
陸挽棠說得正起勁,突然脖子被人掐住。
眼前一花,俊朗的臉驟然放大,唇齒相接,聲音都堵了回去。
陸挽棠又羞又氣,掙扎了兩下沒能掙開,狠狠咬了口。
蕭寒遲嘶了一聲退開,倒抽了口涼氣。
“下嘴這么狠?”
陸挽棠面若桃花,含羞帶怯,低吼道:“你看看這是在哪里?瘋了不成!”
馬車外甚至還能聽到街頭小巷商販百姓說話的聲音。
蕭寒遲見她一本正經,驀地失笑。
再次湊過去告饒:“夫人,是我的錯,忘了這是在馬車上。實在是情難自禁,一見到夫人就忍不住失控……”
“閉嘴。”
陸挽棠面無表情瞪他:“將軍能否做個人?”
蕭寒遲一愣,沒被罵黑了臉,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爽朗,傳到車外聽得涼風和摘星面面相覷。
等到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將軍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