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風波沒有過去,可陸錦瑤的喪事還得繼續。
為了把深情人設裝到頭,沈鶴辭特意花重金請了萬佛寺的師傅,給陸錦瑤批了合適下葬的日子。
隔日,陸錦瑤就要下葬了。
沈家因為陸挽棠在喪事上鬧那一通,這次長記性了,早早派了府中得臉的人來告知此事。
可陸挽棠非但沒見前來報信的人,連自己去不去也沒給句準話。
平陽郡主思來想去,便主動去尋了陸挽棠。
陸挽棠看出了平陽郡主的欲又止,問道,“母親可是有什么事?”
“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就是來問問,陸錦瑤下葬你可要去?”
聽著平陽郡主的話,陸挽棠愣了一下。
平陽郡主嘆了口氣:“雖然陸家對不起你,但你們畢竟是一家人,那日你又為她出了頭,若是不出面,我擔心旁人多嘴多舌。”
陸錦瑤之死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平陽郡主自然是知道的。
先前陸如璋死了都有些多話的,如今陸挽棠已然出了頭,后面又不管不問,沈家必然會借題發揮的。
“我妹妹在侯府含恨而死,我心懷疑慮,怨恨沈家,所以不愿出面,合情合理,旁人即使要說,那也說的是他們,不是我。所以母親放心。”
陸挽棠早就將這些事情想得明白。
侯府給的解釋能在明面上粉飾太平,卻經不起推敲。
京城的人都知道這當中有問題,她自然也要裝的像一點。
她這個娘家人不出面只會加重大家的疑慮,讓這件事兒的風波持續。
見她早有打算,平陽郡主安心了些。
她又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我也是跟著瞎操心,你有安排就行,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來說。”
陸挽棠拉著平陽郡主的手撒起了嬌,“好,倒是勞母親為我操心了。”
平陽郡主笑呵呵地拍了拍她:“都是自家人,哪里來的這些客氣話。”
“對了母親,如此說來,我倒是真的有一件事兒要問問您。”
陸挽棠屏退了屋里下人,“不知蕭家可和皇族哪家有結過怨嗎?”
自從她和蕭寒遲發現了暗衛的事情,這些天她們將能盤的皇族之人都盤了一遍。
可同蕭寒遲結怨的,并且能下殺手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所以她推測這個人不一定是恨蕭寒遲,也有可能是恨蕭家。
“這個應當是沒有,蕭家本就是武將出身,這些年得罪的外族番邦不少,可皇族之人……”
平陽郡主搖了搖頭,“應當是沒有的。”
蕭家守的是江山社稷。
皇族之人靠的也是江山社稷,可以說蕭家和皇族是在都同一戰線的。
平陽郡主不解,“怎么了?為何問起這個?”
陸挽棠將長公主府中暗衛的事情說了出來。
平陽郡主驚詫不已,“怎么會這樣?”
“我和寒遲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今日才想起問問母親。”
陸挽棠這些時日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兒。
可惜師父尚沒有回信,她也不敢貿然去查。
平陽郡主面色凝重:“若真與皇族有關……”
除非是那件事!
她心中大驚,可在陸挽棠面前并未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