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倒是聰明。”
蕭寒遲怕糖葫蘆露出的尖頭扎到陸挽棠,伸手折斷,“皇上抓到了刺殺我們的人。”
“抓到了?”
陸挽棠一喜:“是什么人?可和我們猜測一樣?”
蕭寒遲猶豫了一下:“是獵場附近的山匪,并且那人對行刺之事供認不諱,說是因為我當年帶兵剿匪殺了他的家人,所以蓄意報復。”
陸挽棠不信,“山匪?這怎么可能。”
靈虛道人的信上說的很清楚。
若真是山匪,他們是如何混進去的?
還有那些兵器又怎么解釋?
山匪本就是靠著打家劫舍過日子,哪里有能力悄悄造兵器?
蕭寒遲如何不知陸挽棠所想,點頭道,“我也不信,可有證詞,而且看不出任何漏洞。關鍵是,那人已經畏罪自殺了。”
陸挽棠震驚不已:“死了……那,那如今不是死無對證?”
蕭寒遲點點頭:“我猜測是背后之人擔心東窗事發,所以推了這替罪羊出來。”
“那皇上怎么說?”
此事疑點頗多,他們兩人都能看出問題,她不信皇上會看不出來。
蕭寒遲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圣上政務繁多,無暇顧及,已經結案了。”
陸挽棠急地站起來,“這就結案了?”
“先是刺殺,后能買通山匪,此人勢利不容小覷,皇上想來也是猜到了這一點,如今朝廷中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皇上想來也不想此事影響過大。”
蕭寒遲在朝中多年,對皇上的行事作風還是有些了解的。
今日讓他看證詞,他便已經猜到了皇上的用意。
“也是,江山社稷本就多變復雜。要想坐穩那個位置是要思慮良多的。不過也沒關系,如今皇上不查了我們也更能放開手腳,我讓我師父再查查。”
陸挽棠不想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
蕭寒遲點點頭沒有多,眸中卻多了一抹深思。
長公主府。
景安回到屋里哭了許久。
可長公主非但沒來看她,就連她父親也沒有來。
從前再怎么樣,只要她哭的傷心些,他們便會來哄她,但這次沒有,看來是打定了主意。
景安雙目通紅,捏著手里的杯子滿眼憤恨。
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來人啊,給我備水,我要沐浴。”
丫鬟忙領命要去。
“站住。”
景安站起身:“給我準備涼水。”
丫鬟一驚,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郡主,這么了冷的天涼水如何沐浴啊?”
景安不耐道,“我說要涼水就要涼水,哪兒來那么多廢話,去準備,對了,別讓人知道。”
丫鬟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也不敢多說,只能手腳麻利地去準備。
景安走進浴房,看著浴桶中的涼水,先伸手探了一下。
寒冬臘月,那水涼得刺骨。
她忙縮回手,而后長長地舒了口氣,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寒遲哥哥,我絕對不會嫁與旁人,我這輩子只能是你的新娘。”
景安緩緩脫了中衣,一步一步走進冰涼的水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