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書柔一路跑進回院子里,文香被她嚇了一跳。
“小姐,你,你怎么從前門回來了?而且,你這穿的誰的衣裳?”
祝書柔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風,這才想起來剛剛著急走,忘了還給沈鶴辭。
“哦,我剛才路上遇到個朋友,他借給我的。”
“朋友?是永定侯家的世子嗎?”
文香從小就跟著祝書柔,知道祝書柔的朋友都不在京城,回來認識的也大都是閨閣女子。
唯獨沈鶴辭一個男子。
祝書柔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倒是聰明。”
文香皺了眉頭:“小姐,這世子雖樣貌不錯,可他到底是有家室的人,您還是離他遠些吧。”
“文香,你怎么跟我爺爺一個口吻,我交個朋友還要看人家有沒有家室,這也太奇怪了吧。”
祝書柔沖文香翻了個白眼。
“不是說小姐不能交朋友,只是這世子……奴婢也說不好,總之,老太爺讓您離他遠些定是有道理的。”
文香是太師府的家生子,一家人對老太師的話都當圣旨。
“爺爺就是年紀大了,看誰都有偏見,我覺得世子很好呀,待人溫柔和善,心地善良,還滿腹經綸,才華橫溢,上京城的男兒有幾個能越過他去?”
祝書柔現在看沈鶴辭哪兒哪兒都是優點,旁人的話哪里聽得進去?
她脫下身上的披風,“文香,你把這披風清洗干凈,用我常用的香露,切記不要讓旁人看見了。”
文香瞧著自家小姐這副樣子,只能無聲嘆息,接過披風出了門去。
祝書柔托著下巴看著窗外飄起的雪花,心里隱隱開始期盼著能再見到沈鶴辭。
連日的大雪總算換來了一日的陽光,整個京城都好似煥然一新。
將軍府內,太醫院的杜太醫正恭敬回話。
“將軍放心,夫人的外傷都已痊愈,沒什么需要忌口的了,至于先前內力反噬出現的內傷也已無大礙,多加調理便是。”
陸挽棠給了蕭寒遲一個無奈的眼神:“我就說吧,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
她的傷已然痊愈,可蕭寒遲說什么都不信。
叫了府上的大夫瞧了一次不甘心,又請了宮中太醫來。
蕭寒遲哼了一聲,才讓涼風送了杜太醫出去。
他回過身來在陸挽棠身側坐下:“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這叫謹慎。”
陸挽棠有些好笑,“好,蕭將軍說的有理,那如今確定了,可安心?”
“差不多了。”
蕭寒遲揉著陸挽棠的手:“不過,這下我就不能在家里賴著了,軍營里攢了許多事情等我處理。”
陸挽棠拍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正事要緊,你快去忙吧,已經耽擱了這些日子,莫要再讓人挑了錯。”
往日里蕭寒遲忙碌,他的手摸著永遠都是粗糙的。
休養這許多時日他的手倒是細膩了不少。
“嗯……那我走了?”
蕭寒遲看著陸挽棠,眼神中帶著隱隱的期盼。
陸挽棠無奈一笑,見四下無人,在他臉頰上輕啄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可陸挽棠還是紅了臉。
瞥見她兩頰的紅暈,蕭寒遲不甘心,硬是按過她的腦袋又留下一個萬分繾綣的吻。
直到涼風在院里催促,陸挽棠才趕忙推開他低聲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