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圍獵基本都是三天,每天會有一場比試,為期三個時辰。
兩人一組進入獵場狩獵,可以自由組隊,不限男女,以鼓聲為開始和結束。
狩獵期間可以取巧相爭,但不得傷人。
鼓聲結束,便要在一炷香之內趕回獵場,遲到成績作廢。
且會有專人統計獵物數量,最后三日獵物總和最多的一組,可得圣上嘉獎,還有神秘彩頭。
這三日除了比試,其余時間便是自由活動。
可以自行在獵場游玩,也可參加宮中組織的馬球,蹴鞠等一些娛樂。
聽著活動規則,蕭寒遲不動聲色地捏了捏陸挽棠的手。
“夫人要不要試試去贏一贏彩頭?”
陸挽棠挑眉:“可以呀。”
她的騎射已經許久未練過了,也該熟悉熟悉了。
同她一樣摩拳擦掌的還有沈鶴辭。
從前他雙腿不便,錯過了多少次狩獵。
如今腿好了,自然是要大展風采。
況且這是在皇上面前露臉的大好機會,若是能拔得頭籌,不愁沒有機會表現自己。
這不,冤家路窄,三個人在報名的時候遇上了。
沈鶴辭看了一眼陸挽棠:“蕭夫人也要參加狩獵?”
蕭寒遲冷冰冰的,“不可以嗎?”
“那倒不是,只是我記得以往狩獵蕭將軍都十分英勇,今年……”
沈鶴辭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我好心提醒,皇家圍獵可不是過家家的游戲,蕭夫人還是不要什么熱鬧都來湊了,免得讓旁人笑話。”
在沈鶴辭看來,陸挽棠不過是個會些三腳貓功夫,又有點心眼兒的內宅女子,上不了大雅之堂,所以語間的譏諷之意明顯。
蕭寒遲忍不住要沖上去。
陸挽棠忙拉住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回懟,“世子殘廢多年都敢來一試,我這好胳膊好腿的豈有退縮之理?”
“陸挽棠。”
沈鶴辭最忌諱旁人戳他痛楚,當下冷靜全無。
“怎么,我說錯了嗎?”
陸挽棠毫不避諱地盯著沈鶴辭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學著他剛剛的陰陽怪氣。
“世子這腿剛好,要我說還是悠著點,狩獵也是有風險的,要是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或者又躺下了可怎么是好呢。”
沈鶴辭氣得牙癢癢,卻又不好在人前發作失了氣度。
只能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
“不勞蕭夫人掛心,我心里有數。蕭將軍,咱們獵場上見真章。”
說完便氣沖沖越過人群率先報了名。
蕭寒遲側過頭去:“夫人這氣人的本事倒是只增不減啊。”
陸挽棠抓著他的手緊了幾分:“夫唱婦隨,我這可是跟夫君學的。”
瞧著她挑眉得意的模樣,蕭寒遲心里軟成了一片。
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說了句什么,陸挽棠頓時紅了臉,抬手便打了他一下。
這夫妻情深的一幕悉數落在了景安的眼中。
她滿眼妒火,死死盯著陸挽棠,手中的帕子被她攥得變了形。
另一邊,同樣郁悶的沈鶴辭已經悄悄去了獵場勘察地形。
其實以他的身手騎射狩獵完全沒有問題。
可剛剛陸挽棠的話還是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