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不把將軍府放在眼里,更不敢了。
永定侯府現在不過是個空架子,哪里敢開罪風頭正盛的將軍府?
沈鶴辭不忍父親被如此刁難,上前解釋。
“蕭將軍,蕭夫人見諒,此事是我的疏忽,當日我受劇痛侵襲,有些糊涂,記憶也不大清晰,前些天見瑤兒神情郁郁,便想著帶她出去散散心,一時間大意了。”
陸挽棠意味深長地盯著他,“世子倒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啊。”
沈鶴辭不知她的深意,只能小心應付,“男子自是應有擔當,既是我大意違了當日承諾,今日我愿給二位賠禮道歉。”
看著他彎下去的腰身陸挽棠有些想笑。
好一個以退為進。
倒是把他們夫妻倆架了起來。
堂堂世子親自道歉,若不接受,那便是他們得理不饒人。
沈鶴辭從前世到今生,倒是沒有一點兒改變。
這一招永遠都用得是得心應手,前世她就是一次次被他用這樣的方式困住。
“你賠禮道歉,我們便要接受嗎?”
陸挽棠尚在猶豫如何回答,蕭寒遲已經先一步給了他個沒臉。
陸挽棠震驚地看著蕭寒遲。
半響,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
不愧是蕭寒遲,沒有道德,旁人就綁架不了他。
沈鶴辭也沒想到,自己這百試百靈的招數到蕭寒遲這兒,竟就不管用了。
他尷尬地直起身子,臉色有些難看:“那蕭將軍何意?可是要我綁著陸錦瑤,或是綁著我父親母親親自上你家負荊請罪?”
蕭寒遲仔細思量了一陣,轉頭去看陸挽棠。
“夫人覺得如何?我倒是覺得這也不錯,能顯示侯府的誠意。”
“你……”
沈鶴辭被氣得眼前一黑:“蕭寒遲,你不要太過分。”
陸挽棠險些笑出聲來。
借著寬大的衣袖輕輕地捏了捏蕭寒遲的手,示意他見好就收,莫要真的鬧僵了。
其實今日她本沒想帶著他來,想著這幾日大雪,軍中也一堆事情要忙,這些小事就不讓他摻和了。
可這家伙說什么都要跟著,說要來好好給她出口氣。
沒成想倒也真是說到做到了。
偏廳同正廳之間僅僅隔了一道簾子。
起初陸錦瑤周身疼痛,加上冷,一直意識都是模糊的。
如今在偏廳呆久了,周身逐漸暖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恢復,聽見說話聲便抬起頭往正屋看去。
正好陸挽棠站起身來解圍。
“不過是件小事,倒也用不著負荊請罪什么的,不過這樁事說到底也是侯府失信在前,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說法不是?”
話音才落,偏廳的簾子突然被人掀開。
只見陸錦瑤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幾個丫鬟婆子緊隨其后。
“陸挽棠,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才害我如此,你還有臉上門而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陸錦瑤本就受了傷,沖出這幾步已是極限。
剛到陸挽棠面前,便“撲通”一聲撲倒在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