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聽見他的話,心頭一軟:“其實我也不是要瞞著你,只是因為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解決。”
她從不是那等要依附丈夫才能安穩度日的女子。
沈家宴會那日的事情她計劃良久,縱然沒有太后和平陽郡主的那些證物,她也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決得漂亮。
“我知道你能行,但我是你的丈夫,我不是要你事事都靠著我,可你總要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才能放心。”
人在沒有牽掛的時候才能無所畏懼。
可他如今有了牽掛,有了摯愛,他也會害怕。
見著蕭寒遲如此,陸挽棠哪里還硬得下心腸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蕭寒遲的一顆心終于落地。
他再度將陸挽棠攬入懷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
“挽棠,我蕭寒遲只此一心,心里也只有你一個人,我此生絕不會同你和離,日后你也不要再隨意提及和離一事了,行嗎?”
“好。”
陸挽棠答應得干脆。
她從前想和離也是誤以為蕭寒遲心上之人另有他人,如今解釋清楚了誤會,自然不會再想和離了。
烏云散盡,兩個人的心情都是雨過天晴。
可另一頭的江別塵和摘星卻急得跟火上房似的。
江別塵本來想拖著摘星,讓小夫妻有點自己的空間,說不定能冰釋前嫌,明白彼此的心意。
誰知道當他覺得時間差不多趕回江邊時,只瞧見了燒得只剩了架子的船和痛哭的老板。
“都怪你,要不是你拉著我去買什么酒,至于生出這么大麻煩嗎!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摘星氣得直哭。
江別塵知道陸挽棠不識水性,也害怕得緊。
若是真的因為他的疏忽陸挽棠有個什么事兒,他真是死一千次都不夠。
繞著江邊尋了一圈。
江別塵忽然瞧見了大樹后藏著的馬。
“快別哭了,看看那是不是你們家將軍的馬?”
摘星聽見這話跑得飛快。
看清那馬的樣子,摘星喜極而泣:“是的是的,這是我們將軍的馬,將軍也來了這里。”
江別塵的心松了一分。
蕭寒遲的馬在這里,說明他來赴約了。
蕭寒遲曾經同他說過他熟識水性,有他在應當不會有什么大事。
而且馬還留在了這里,說明他們二人應當還在這附近。
他立刻帶著摘星就近尋找。
很快,兩個人就在街頭的客棧門前發現了一道出來的兩個人。
摘星就差抱著陸挽棠痛哭了。
“小姐,你真是嚇死奴婢了。”
陸挽棠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嘛。”
同時,也不忘一個白眼送給江別塵。
“七師兄,你這個酒買的時間夠久的啊,差點讓我在鰱湖里喂魚了。”
江別塵嘿嘿一笑:“我若是不買得久些,怎么給某些人英雄救美的機會呢。”
他沖著蕭寒遲眨巴眼睛。
瞧著兩個人的狀態,想來誤會是都解釋清楚了。
也不枉他忙活這一下午。
蕭寒遲已經知道今日的一切都是江別塵安排的了,感激不已地道,“多謝師兄相助。”
“好說好說。”
江別塵擺擺手,卻瞥見了蕭寒遲包的更像粽子的手。
他狐疑道,“你這手……”
蕭寒遲無奈看了陸挽棠一眼。
“他的手傷的太嚴重了,包厚一點省得他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