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丫鬟背了兩個碩大的包袱,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蕭寒遲冷了臉,“你來做什么?”
他馬上就要出征,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景安浪費時間。
“我跟你一起嘛,”景安像模像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嘻嘻地要去拉他的手,“我懂天倪語,還能幫到你呢!”
蕭寒遲不動聲色地躲開,一看她這樣子,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厲聲呵斥道:“此事不可兒戲,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沒有功夫分心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景安跺腳,不服氣道,“而且這可不是我的意思,陛下可是親自下旨,讓我陪你一起過去,你可不能違反圣旨!”
真是不可理喻!
看著景安得意的模樣,蕭寒遲冷聲威脅,“陛下絕不可能下旨,景安,你可知假傳圣旨是要砍頭的!”
景安皺眉,“這我哪敢啊?你瞧,這是圣旨!”
她果真拿出明黃色的圣旨遞給蕭寒遲。
蕭寒遲接過,不想真是陛下的字跡。
況且如此眾目睽睽,想必景安性子再胡鬧也不可能假傳圣旨。
見蕭寒遲難得沉默了,景安得意地上前扯住蕭寒遲的袖子,輕輕搖晃,“寒遲哥哥,反正這趟去又不是為了打仗,你就帶我去嘛,我保證,我肯定有用!”
陸挽棠抵達城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場景。
“這個……”
江別塵都覺得有幾分尷尬,實在是心疼陸挽棠。
上午的心結還沒解,這又雪上加霜一遭。
這蕭寒遲也實在是過分,大庭廣眾之下就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把陸挽棠這個將軍夫人的臉面置于何地!
真想上去給他邦邦兩拳。
陸挽棠沉靜地把手里的藥扔給江別塵,指向牽著馬的士兵,“師兄,你去把藥給他。”
“你不親自去看看?”
江別塵義憤填膺,“那姑娘都這樣了,真當我們仙陵山出來的人好欺負!有圣旨又如何?就能對別人家夫君……”
陸挽棠側目,“師兄。”
好好好。
江別塵迅速認慫,從側面走到了牽馬的士兵旁邊。
他冷著臉咬著牙道,“這是將軍夫人托我給將軍送的藥,可治療蛇鼠蟲蟻的咬傷,也能化解絕大部分毒藥,麻煩你轉交。”
說完把藥塞到他手里,轉身就走,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蕭寒遲這種見異思遷的人,能帶出來什么好兵!
那士兵頓了頓,想詢問的時候人早就已經沒影了,只能暫時收下。
蕭寒遲雖然千萬個不想帶景安同去,可圣旨都來了,他也只能照做。
他面無表情道,“既然你是陛下下旨,那便跟著,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有軍務在身無暇顧及你,你生死自負!若是半路吵著要回來,我也只能軍法處置!”
景安聽著蕭寒遲不留情面的話,頓時淚眼朦朧:“寒遲哥哥,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蕭寒遲睥睨著她:“你大可以現在反悔,求陛下收回成命。”
景安倔強地咬唇道:“不要,我就要跟著你!”
她就不信蕭寒遲真的會這么絕情,即便是看在榮華長公主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死活。
反之,只要跟著蕭寒遲去了,孤男寡女來日方長。
說不定再回來,她的身份便不再只是景安郡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