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陸挽棠乖巧的樣子,摘星的話突然在腦海里回蕩。
蕭寒遲暗暗咬牙。
若是陸挽棠今日中了他們的招,那么眼下怕是就要被沈鶴辭……
他無意識地加重力度,牙齒摩擦間,一股血腥味忽然彌漫開來。
陸挽棠的神色有了一瞬的清明,察覺到眼下的光景,眉頭緊蹙。
身上宛若被烈火焚燒,對蕭寒遲的渴望已然穩占上風。
若非唇上傳來的絲絲痛楚影響了藥效,今日怕是……
“等等,”陸挽棠伸手推他,聲音急促,“你別……”
她的眼神跟剛剛截然不同。
蕭寒遲看得分明,忽然有些氣惱。
若是沈鶴辭站在她的面前,她還會是眼前這副推拒的模樣嗎?
心下嫉妒作祟,蕭寒遲權當沒聽到她的制止,攀上她的肩頭。
陸挽棠驚訝地瞪大雙眼,感受出眼前人心中隱隱約約的嫉妒,手上又使了一些力氣。
她能感受剛剛消散的火氣又要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若是再度喪失理智,那她今日辛苦籌謀的這場大戲就沒有了結尾。
無論如何,這種事情都不能發生。
陸挽棠咬牙,“蕭寒遲,蕭寒遲你聽我說!”
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縱然是蕭寒遲,也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
清新的空氣流轉,陸挽棠感覺自己略微舒服了一些,抓緊時間開口,“這藥太強,憑我自己無法消解,你救救我,可好?”
她心里清楚眼下的自己絕非蕭寒遲的對手。
若是他有意,自己全無招架之力。
所以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把握他的心思。
蕭寒遲皺眉,眼里的失望堆積,周身烏云密布。
“挽棠,看見是我,所以你失望了?”
他聲含悲憤,步步緊逼,死死盯著眼前人的眼睛。
陸挽棠方才一聲接著一聲地喚著他的名字,倒讓他忘了沈鶴辭的存在。
如今細細想來,陸挽棠心里期許之人,本就不是自己吧。
“不是,”陸挽棠有些無奈,她咬破舌尖,企圖讓自己保持清明,只祈求地看著蕭寒遲,“其他的事情我晚點再跟你解釋。”
咽了口唾沫,陸挽棠加快語速,“在我內兜里有一個粉色的瓷瓶,你把它碾碎了,混合到另外一個白瓷瓶里,然后喂給我。”
喘息聲不斷加劇,陸挽棠明白自己就要受不住了,只能拼盡最后的力氣,將內兜所在的位置向前送了送。
這藥藥效太強了。
若是想要保命,除了春宵一度,便就只剩下了她剛才所說的法子。
意識一陣陣的恍惚,陸挽棠的嘴唇飛快張合,艱難道:“求……求你。”
蕭寒遲親眼看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瞬間蒙上一層粉紅,然后血管凸起,看起來充血不止。
這可不是正常的反應。
蕭寒遲壓下心中的情緒,遲疑地望了她一眼,按照她所說的行事。
掏出的粉色瓷瓶上還帶著陸挽棠的體溫。
蕭寒遲皺著眉頭倒出藥丸,直接用手掌碾碎。
確保沒太大顆粒后,如陸挽棠所說將兩者混合。
蕭寒遲為數不多的藥理知識來自戰場上的包扎經驗,壓根兒分辨不出這藥具體有什么效果。
不過陸挽棠應該是不會害自己。
深呼一口氣,蕭寒遲主動將藥喂入陸挽棠口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