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辭閉眸聽著,直到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才主動召人過來,“推我回去吧。”
輪胎印在地面浮現,緊接著又被人踩實,好像無人來過。
房中。
大漢本是街頭無賴,哪里見過姿色如此上乘的女子,當即忍無可忍,沖著陸挽棠就撲了過去。
即將要碰到的那一刻,陸挽棠瞬間睜開眼睛。
朦朧的眸子一瞬間清明,陸挽棠抬手,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根銀針插到他身體里。
大漢瞬間說不出話來,驚恐地看著陸挽棠。
本就不穩的身體晃動幾下,跌跌撞撞地倒向地面。
陸挽棠一臉嫌棄地踹了一腳,確認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才拔出銀針,在火上炙烤一瞬。
陸錦瑤還真是恨她入骨啊。
為了毀了她,竟然能找到如此丑陋之人。
咬牙將被火燎過的銀針擦干凈,陸挽棠迅速點了自己幾個穴位,避免柔骨散起得太快。
“該死。”
陸挽棠瞇眼。
因她經常接觸藥材的緣故,尋常的蒙汗藥和柔骨散對她都不起作用。
但眼下她的身體卻有了很明顯的反應。
“到底下了多大劑量的藥啊!”
陸挽棠咬牙,又扎了自己幾針,把藥性都壓制下去之后,才費力將大漢挪到門邊。
布置好這一切,陸挽棠不敢再留,匆匆忙忙地離開此處。
……
將軍府禪房。
蕭寒遲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滿眼不解,“摘星,你可知道夫人去哪了?”
這……
摘星有些猶豫。
小姐分明說的是半個時辰,眼下時間未到,她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心里躊躇不止,摘星也不敢看蕭寒遲,只含糊道:“奴婢只知道夫人好像出去了,余下的……”
蕭寒遲知道她一心向著陸挽棠,也不起疑,只是慢慢思索。
這件事說來也怪。
他原以為陸挽棠會去找江別塵,可就在前不久,他正好撞見江別塵獨自下山。
連陸挽棠的影子都看不見一點。
眼下摘星也不確定,那陸挽棠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怎么都在外頭站著?”
平陽郡主的聲音忽然響起。
蕭寒遲轉頭,卻見平陽郡主身邊只有一個嬤嬤跟著。
平陽郡主最清楚蕭寒遲的心思,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娘,”蕭寒遲有些遲疑,“你可看見挽棠了?”
平陽郡主被問得莫名其妙,仔細打量一眼,才發覺眼前并沒有陸挽棠的身影。
“方才挽棠讓摘星告訴我住持在安排求簽,我就去求了一支簽……沒看見過挽棠啊。”
遲疑著開口,平陽郡主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對勁,敏銳地看向摘星。
摘星本就心虛,這下更是不知如何掩蓋,心一狠,打算直接說出來。
“不好了!”
陸錦瑤急匆匆地跑過來,徹底打斷了摘星的話。
她盯著蕭寒遲道:“我方才看見嫡姐一個人朝那邊去了,好像……好像不是很清醒。”
說著,她假惺惺地哭起來,“我害怕,你們能不能跟我一起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