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少爺,小姐她雖然有錯,對不起你,但還請看在老爺的面子上...”
葉修遠接過王媽手里的藥,他柔聲說道:“王媽,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西醫不行就中醫,國內不行就國外!我就不相信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讓白若雪恢復自信,接受治療。
“王媽,你去休息吧。我去和小雪說。”葉修遠說完轉身上樓。
王媽看著他的背影,淚水充盈著眼眶。
........
葉修遠已經不記得多久沒來過白若雪的閨房。
小時候,他是這個房間的常客。
可高三那年后,他再也沒進來過。
整面落地窗垂落漸變的湛藍色紗簾,月光穿透時泛起粼粼波光,與天花板上懸浮的星河燈相互輝映。
白若雪就躺在窗邊的月牙形狀的白色藤編吊椅,垂墜的流蘇裝飾綴著貝殼與藍色玻璃珠,隨風搖晃時發出清脆聲響。
這個吊椅還是葉修遠高中時親手給白若雪建的。
沒想到她居然保存至今。
白若雪靜靜的躺在吊椅上,寧靜賢淑,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意思,她瞧見葉修遠進來,懶洋洋道:“修遠哥哥,你來啦。”
“嗯,王媽說你不愿意吃藥,所以...”
白若雪噘著嘴,柳眉微蹙:“我不吃,那藥不好吃!”
恍惚間,葉修遠像是看見了幼時的白若雪,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每每生病都不愿打針吃藥。
“我...給你帶了糖。”葉修遠緩緩攤開手,一顆大白兔奶糖出現在他手心。
白若雪面容一怔,眼神里出現像是被記憶沖擊的恍惚。
從前她不愿吃藥,誰來了都不管用,都是葉修遠耐心哄著她,喂她吃奶糖,她才愿意。
“你...還記得我的習慣。”
葉修遠把糖放在白若雪手心,“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里,就算大腦記憶被抹去,肌肉記憶還在。”
當葉修遠觸碰到白若雪的手心,那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讓白若雪熱淚盈眶。
白若雪順勢依偎在葉修遠懷里,她柔聲問道:“修遠,如果當年我對你多一分信任,如果我大膽承認就是愛上自已的兒子,我們倆現在會不會已經有孩子了?”
無盡的悔意幾乎要把葉修遠吞噬,當年白若雪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才把葉修遠約到偏遠的別墅表白。
她害怕那些同學嘲笑她,嘲笑她居然喜歡一個一無所有的白家養子。
她太驕傲了,驕傲的覺得葉修遠會是她身上的污點。
但,葉修遠太過耀眼,讓那些春心懵懂的女孩不惜飛蛾撲火也要勾搭她。
白若雪既不想公開自已的喜歡,又不想別的女人奪走他。
她就是一個這么愚蠢、可悲的女人。
享受著葉修遠的照顧,卻又看不起他的出身。
眼淚緩緩滴落在手心,白若雪悲涼道:“現在想來,我有這樣的結局,全是咎由自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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