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城禹出來,曲簡杭對他說:“我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想一起吃過飯。”
嚴城禹單手擦著頭發,嗯了一聲:“去吧。”
“我們都去。”
嚴城禹這才看她:“我也要去?”
雖說兩個人結婚,曲簡杭幾個重要朋友都見了面,但她朋友實在太多,一多半都是沒見過的。
嚴城禹問:“很好的朋友?”
曲簡杭說:“年輕時候挺好的,他去了國外,這些年沒見過面。”
“那我可能……”嚴城禹拿過手機看了看:“可能要后天晚上才有時間。”
曲簡杭說:“可以啊,我跟他說。”
嚴城禹這才問:“這么多年,他沒回國?你們都沒聯系?”
曲簡杭沒打算瞞他,直接說:“當年他追我,我都要心動了,后來出了點事,他就出國了。”
一聽這話,嚴城禹坐不住了:“你心動?”
年輕時候,讓曲簡杭心動的男人,嚴城禹立即有了危機感。
曲簡杭說:“怎么說呢,他條件挺好的,追我又追的緊,當時我想著和他試試的。也不算心動吧,就是覺得合適。”
嚴城禹追了曲簡杭那么久,太清楚她的眼光有多高了。
能讓她說條件好,還合適,男人肯定很優秀。
現在他能理解裴牧野說的危機感了。
“那怎么又聯系了?”他問:“不是這么多年沒聯系嗎?聯系方式一直沒換?”
聽出了他聲音里的醋意,曲簡杭笑笑:“你別亂想,我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要了我的電話號碼,剛剛給我打的電話。不過,我們共同朋友挺多的,他要到我的號碼也不奇怪。”
“你們有很多共同朋友,這么多年,都沒聯系,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曲簡杭說:“當年的事,鬧得挺不愉快,所以就沒人在我面前提他。”
“所以,當年發生了什么事?”
曲簡杭說:“當年有人算計他,讓他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他在追我的時候,那個女人找上門,已經懷孕了。之后他們就迫于家里的壓力,出國了,一直到現在。”
“就是說,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你就和他在一起里?”
曲簡杭看他一眼:“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果。這不是你經常跟我說的話嗎?”
嚴城禹不說話了,他坐在床邊,冷著一張臉。
曲簡杭都不用猜,就知道他生氣了。
她挨著他坐下,問他:“怎么了,不想去吃飯了?”
嚴城禹說:“既然你們那么多年沒聯系,那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他打電話說見面,還說想見你,我也不好推辭吧?”
“想見我?我看他別有用心。”嚴城禹說:“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見的。”
曲簡杭笑著開口:“是啊,嚴書記是什么人啊,高高在上的,和我們普通人都不一樣,當然不是什么人都見。”
“你跟我陰陽怪氣什么?”嚴城禹真生氣了:“我不想見他,怎么了?”
他說完又補一句:“不對,我是不想讓你見他。”
“你不是挺大度的?”曲簡杭說:“之前是誰說的,現在不吃醋了。何況,我和他早就是過去式……不對,我倆連過去都沒有,我都沒答應他的追求。”
“可你剛剛說,你動心了。”
曲簡杭氣得拍他一下:“我解釋了,不是動心,是合適。”
但嚴城禹還是很生氣。
動心兩個字那么美,曲簡杭對他都沒說過這兩個字。
憑什么把這么美好的兩個字給別的男人?
“那也不行。”
“嚴城禹你可真是……”曲簡杭無力開口:“算了,你不想去,我自己去見他一面。”
“你也不許去!”
“我都答應人家了。”
“你是不是想見他?當年讓你心動的人,現在成了什么模樣,是不是特別好奇?”
曲簡杭看著他:“你這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