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城禹坐到了這個位子上,身邊自然什么朋友都有。
不過他向來沒有事情要拜托別人。
這還是第一次,因著曲簡杭,跟別人開口。
結婚的流程,他也抽空看了很多。
他看到新娘子在婚禮上,有的人竟然能換十幾套衣服。
有婚紗,有中式,三百六十度無條件的展現新娘子的美。
嚴城禹很不理解,為什么要換那么多套衣服。
他怕曲簡杭累。
所以他跟朋友的妻子,定了六套服裝。
最難設計的,當然是主婚紗。
其他五套,可以隨意一些,但主婚紗要做到獨一無二,要讓曲簡杭成為最美的新娘。
朋友妻子接到任務,還很是詫異:“確定是嚴城禹找你,讓你跟我說的?實在想不出來,他那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操心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嚴城禹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
自從上次曲簡杭的檢查結果出來,大家都很高興。
但嚴城禹覺得,即便這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們到了這個歲數,身體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他舍不得曲簡杭勞累,甚至連公司那邊,他都讓她少去。
反正一切以身體健康為重。
但婚禮的事,嚴城禹不可能面面俱到。
有些事情,還是要曲簡杭費心的。
說是不能大辦,但這么多年,不說曲家的親戚,就是曲簡杭的朋友,合作伙伴,都不少。
請這個不請那個,說出去不好,只能都請。
但這樣一來,人肯定多。
曲簡杭看得頭大,給嚴城禹打電話,問他:“你那邊大概多少人?”
嚴城禹說:“三桌。”
曲簡杭吃了一驚:“這么少?”
嚴城禹說:“你覺得多,還能精簡。”
曲簡杭問:“我覺得你朋友不少啊,怎么只有三桌?”
嚴城禹說:“朋友不少,但真正用心相交的,不多。而且,我跟他們說了,來就來,不用帶家屬。”
曲簡杭都笑了:“怎么這么小氣?”
“那么多人,你要打招呼,怕你煩。少來一個是一個,”嚴城禹說:“反正他們知道我結婚了就好。”
“你可真是損友。”曲簡杭說:“別人可以不來,但給我設計婚紗的,一定要來啊。”
“那我跟他說,他可以帶家屬。”
曲簡杭無奈開口:“沒事,他們都可以帶。他們是你的朋友,我們結婚以后,我也要和他們接觸的。”
“那就以后慢慢認識。”嚴城禹說:“你平時事情就夠多了,我不想你那么累。”
“但我這邊人好多。”曲簡杭翻了翻名單:“我看了看,精簡了又精簡,五十桌都不夠。”
“那就照六十桌的標準……”
“太多了。”曲簡杭說:“讓別人知道了,會覺得你鋪張浪費。”
“杭杭,你這輩子,只有這么一次婚禮,我沒辦法委屈你。他們知道了又怎么樣,大不了我不干了。何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事的。”
“真的?”
“真的。”嚴城禹問她:“你有沒有問軟軟,他們什么時候結婚?還有我們一起住的事,說了嗎?”
“軟軟說會跟裴牧野商量。”
“要是商量不通,我們豈不是要分居?”
曲簡杭笑道:“我們現在不是也過的這樣的日子?”
“那不一樣,我們現在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了。”
“理直氣壯的了。”曲簡杭說:“是不是很有底氣?”
“當然了。”嚴城禹說:“我現在有國家婚姻法給我撐腰了,我是你的合法伴侶。”
“知道了,你是合法的。”曲簡杭笑:“放心吧,就算女兒他們不愿意跟我們一起住,那我就可憐可憐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那就好。”嚴城禹說:“只要你跟我一起住,我怎么樣都行。”
因著照片的事,裴牧野又要出差。
不過這次是做樣子,演戲給對方看,所以他只要去隔壁城市一趟就行,第二天就能回來。
出差去的路上,裴牧野給林西音打電話:“如果對方不再拍照了,我不是白跑一趟?”
林西音說:“也不算白跑啊,你也確實要過去簽一個合同。”
“本來副總過來就可以的,”裴牧野說:“害我今晚不能抱著你睡。”
“難道你不想早點把那個人找出來,永除后患?”
“想,所以我來了。”裴牧野捏了捏眉心:“每天事情已經夠多了,結果還有人給我們添堵。”
“除了你爸,你還有懷疑的對象嗎?”
裴牧野問:“有沒有可能是你的愛慕者,想讓我們分手,他好趁虛而入。”
“我身邊哪有這樣的人?”
“比如……池天霖。”
“他不是這樣的人。”林西音說:“如果他看到你出軌,他會直接告訴我,而不是用匿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