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后是朝云的皇后,也是他父皇鐘情深愛著的女人。
妻女相繼如此,他父皇深受刺激,自此性情大變,暴虐成性,待玄宸的態度也大變,變得冷漠了起來。
尤其在他還沒有到弱冠的那段時期,玄宸都對這位敬愛的父皇感到陌生和害怕。
所以,有些時候,玄宸無比的希望,妹妹要是還能在人世就好了,雖然無法再挽回母后,但起碼……
能讓他的父皇有個念想,做回從前的仁君。
對上姜遇棠困惑不解的視線,玄宸回過神來,面帶疲倦。
“沒什么,你說的話,孤會好好考慮,你先出去吧。”
姜遇棠瞧不出坐在輪椅上男人的所思所想,也拿不準玄宸的態度。
可是該說的,她都已經全說完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給上蒼了。
姜遇棠的小腹隱有不適,說了聲告辭就退了出去。
她一離開,頃刻間,這營帳內只剩下了玄宸一人,獨身坐在輪椅上面。
回想著姜遇棠方才所說的話語,玄宸舒韻俊朗的面龐,蒙在了陰影當中,靜默了好半晌,這才召來了心腹。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一道黑影閃了出來,單膝跪地恭敬地問道。
玄宸的腰間,佩戴著的是朝云皇室專屬的影衛死士的令牌,眼眸沉沉,命令說道。
“去,給孤查一查,這個姜遇棠的醫術如何,是真有底氣,還是吹噓出來的。”
誠然,沒有人愿意一直癱坐在輪椅上,當個什么都做不了無用的殘廢。
姜遇棠的話,多多少少刺激到了玄宸。
他還是想要站起來的。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
如果姜遇棠真有這個本事,那他便能重新奪回兵權。
同時的,也能改變目前的局勢,真能給這一群俘虜生還回到北冥的可能。
“是,太子殿下。”
那影衛領命,很快就再次閃身消失不見。
而在這營帳外面。
姜遇棠剛出去不久,就被南詔派來監視的士兵責罵一番。
就算她在軍醫隊的離開,是事出有因,但這對于他們來說,是無比嚴重的失職。
幸好,沒造成大禍,不然他們都是小命不保。
姜遇棠早就想到了這一情況,心中沒什么太大的波瀾,重新被他們監視著,從軍醫隊取拿了藥材,朝著那偏僻的營帳折返而去。
在回去的道路上,正值晌午,烈日當空,不少的將士去往炊地,人流還挺多。
卻有不少人揶揄好笑的視線,落在了姜遇棠的臉上,似是發生了什么事。
姜遇棠感覺到了不對勁。
接而,就感受到了小腹處傳來的垂痛感,好像是……
她遲到的月事終于來了!
最糟糕的事,并沒有發生。
姜遇棠沒有因為那三十三日的相處,懷上謝翊和的子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讓她深感緊張的情緒,得以放松。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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