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堂,好特別,好有新意的名字,一點兒都不俗氣。”
他的聲線平和,慢悠悠地說。
姜遇棠豈會聽不出其中的陰陽怪氣。
眼看著這不對付的二人又要吵起來,搬貨物回來的楚歌看到,急中生智,趕忙說。
“屬下覺得這兩個名字都不錯,各有好處,不如做成紙團,讓小翊來挑呢。”
姜遇棠的嘴角一抽,“好幼稚。”
“那就這樣辦吧。”
謝翊和一錘定音,讓楚歌叫了小白狗出來。
方才這二人起名,在紙上寫了,是不需要另外準備的,但姜遇棠漠不關心,謝翊和又好像忘了這么一茬,在柜臺前重寫。
楚歌好心想要提醒,還沒有出聲,先收到了謝翊和的一記冷眼,只好將話語給吞咽下去。
墨干之后,謝翊和便將紙折起,分別放在了大堂內的兩處地方。
姜遇棠坐在圓椅上翻看入庫的賬目,抬頭就看到了這場景,意外謝翊和會真要嘗試,只覺這人吃的太飽了,撐得慌。
小白狗四肢著地,站在這淺灰色的方磚上,左看看右看看,最終沖著一處的折紙跑去。
楚歌立刻上前撿起,打開一看。
這種場景下,姜遇棠難免心生好奇,表情有些不自在,瞧了過去。
“是什么?”
謝翊和也在等待著答案。
楚歌將紙張反了過來,呈給了他們看,“是濟世堂。”
姜遇棠的唇角一勾,眼中含著幾分得意之色,尋釁朝著謝翊和看去。
謝翊和冷呵了下,一臉的不高興,順勢撿起了地上另一張紙。
他敲了下小白狗濕漉漉的小鼻子,沒好氣說,“白養你了。”
他不痛快,姜遇棠自是開心,挑眉對著地上的小家伙說道。
“小翊,晚上給你加雞腿。”
謝翊和面色淡漠,暗衛交代一聲去做牌匾,就從后門回去,離開了藥鋪去了廚。
他待在其中,從袖中拿出了另一張折紙,只見打開上面也寫著濟世堂三個字,頗為無奈地笑了笑,順手丟進了灶火中。
手中有了忙活的事,時間便過的是飛快,也沒先前那般焦慮與難熬了。
姜遇棠研究磨制了會藥材,再回過神來,日落西山,天色已然是黯淡了下來。
暗衛就在大堂內,她站在門口,朝著東邊的方向看了片刻,便轉身回去了。
簡單用過了晚膳,就去了耳房沐浴,泡在了熱水桶當中,在這霧氣中享受著這難得一刻的寧靜。
她閉著眼睛,想著這兩日收集到的線索,腦海中亂糟糟的,捋不出完整的計劃來。
渾身被熱水包圍著,身子的疲憊褪去,姜遇棠起身穿衣,擦著長發去了主屋。
謝翊和站在書桌前,將一紙條給焚燒,睇了過來,說話依舊不好聽。
“稀奇,難得見你隔這么短的時日沐浴。”
自擄來強留了姜遇棠之后,她就一直防著自己,就寢都是穿著衣服,沐浴的次數就更是屈指可數。
姜遇棠無從反駁,心里面不舒坦,本想要咽下這口氣,卻是越想越不高興,自顧自擦著長發。
謝翊和的眉心微斂,信步過來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