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兔兔!”姜晚晚拽了拽姜銀離的袖子。
姜銀離一把奪過兔子,反手就是一推,“小胖妞,你偷偷摸摸跑到姜府來,還搶我妹妹的兔子,你是哪家的丫頭,報上名來!”
不就是以大欺小么,誰不會啊!
小女孩兒摔了個四腳朝天,嘴一撇,金豆子撲簌簌往下掉,“我才沒有偷偷摸摸,我跟著爹娘來的,你們欺負人,我要告訴我娘!”
她小胖手一撐,從地上爬起來,哇哇大哭著跑了。
“妹妹,兔子給你,有哥哥撐腰,那小胖妞肯定不敢再來。”姜銀離又將兔子放進姜晚晚懷里,對著小胖妞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姜晚晚眼睛彎成了月牙,“哥哥最棒,哥哥是大英雄!”
姜銀離被夸贊,一顆心都飛上了云端,牽起姜晚晚,“走,喂兔子去!”
姜府中堂,姜縣令臉色不佳,看著坐在雕花椅上喝茶,還時不時這摸摸、那看看的一男一女,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老三,當初你斬釘截鐵要將鋪子的地契帶走,說平陽縣這個小地方你姜鴻遠待著屈才了,要出去闖一番天地,還說死了也不回來,我和爹娘是好勸歹勸,硬是沒把你勸住,爹被你氣走了,娘后來一病不起,直到入土都沒見到你,如今你們還有臉回來!”
姜家共有四兄弟,老二英年早逝,剩下的這三兄弟中,老四如今在華玉縣做生意,老大當上了縣令,就數這老三不爭氣。
年輕時不好好讀書,整日與紈绔子弟混在一起,后來又眼紅老四生意做得好,說什么也要做生意,可他哪是塊兒做生意的料。
人家老四勤勤懇懇,這才做成了華玉縣第一大絲綢商,而他呢,怕苦又怕累,仿佛自帶衰神體質,干什么賠什么,姜家老夫人為了給他留條后路,便把家里祖傳的幾個鋪子給了他。
姜家老夫人和老爺子本想找個精明持家的媳婦幫他操持,結果他死活不同意,尋了個好吃懶做,只會討他歡心的葉鳳蓮,將那鋪子也賠了個精光。
自己卷起鋪蓋就和老婆孩子拿著地契跑了,一走就是五年。
姜鴻遠放下茶杯,大手一揮,得意之色盡顯,“大哥,我那時窮困,你們都不看好我,如今我告訴你,你三弟我就要飛黃騰達了!”
姜夫人彎了彎唇角,撲哧一笑,“喲!三弟,你這莫不是做了什么大生意?”
“大嫂,你可莫要瞧不起我家夫君,他本事大著呢,如今攀上了貴人,今非昔比了!”葉鳳蓮聲音拔高了幾分,厚厚的脂粉都掩蓋不了她臉上的驕傲。
姜鴻遠連連附和,“沒錯,你們以為我想回來,說出來怕你們嚇著,我碰到了京城有名的玉石商人陳三貴,他的眼力無人能比,我從他那打聽到平陽縣有一批好貨,只要能淘到好的玉石,不但能贖回抵押的地契,還能一夜暴富,到時候,你們哭著求我,我都不會給你們半分!”
姜縣令氣得眉毛倒豎,差點把桌子掀翻,“什么?!你將鋪子的地契都抵了?!”
“你個敗家玩意兒,今日我就要替爹和娘狠狠教訓你,不把你打個半死,我就不姓姜!”
姜縣令沒尋到趁手的東西,脫下鞋子就拿鞋底去抽姜鴻遠。
姜鴻遠沒躲過,臉上被抽了個巨大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