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承認,別扭地擰在原處,沒說什么。
……
說了要走,姜晚也還是多耽擱了一日,老郡王不肯放人。
沒確認孫雪亭完全康復,他是不會放人的。
好在,就差了一日。
翌日醒來,見孫雪亭果然恢復如初,老郡王大喜過望,爽快放人。
說好的重重有賞沒有是退票,老郡王大手筆一揮,姜晚兜里多了五萬銀票。
還有一塊玉佩。
算是信物,往后她若有什么困難,可以憑此信物求成郡王府一個人情。
姜晚小心地將東西收好,誰知道哪塊云下有雨,說不定這還真有用上的時候呢。
就算用不上,這玉本身也值不少錢。
陸晏回幫她掌了眼,這是玉中上上品,宮里傳下來的老物件,價值不菲。
只是,說話歸說話,陸晏回老有意無意看向自己嘴唇做什么?
姜晚忍不住舔了下唇。
見狀,陸晏回的眼神幾不可察地暗了一瞬,聲音較之平常沉啞幾分,也帶著幾分戲謔促狹,“這兩天沒被蟲子咬了?”
姜晚忍不住捂臉。
她記得自己分明是等到嘴唇上的紅腫消了才出門的,哪知道陸晏回的眼神那么厲害,連她唇瓣上的輕微出血點都能瞧見。
大抵一時不能確定確信,他湊近幾分來看。
姜晚能清晰看見他低垂的眼睫,濃密纖長,密密匝匝,漂亮極了。
他盯得認真,眉間微微蹙起。
感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姜晚幾乎窒息,腦子里都是不合時宜的畫面,胸腔里像是揣了只胡蹬亂跳的兔子,心跳得厲害。
“懷,懷與?”她顫著聲,聲音帶著不自知的求饒意味。
陸晏回喉結輕微地滾動了一下,“阿晚這里,是被什么咬了嗎?有一個血點。”
他略帶疑惑的聲音拂過耳廓。
姜晚耳際一陣酥癢,“唔,就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叫蚊子咬了。”
“原來是蚊子啊。”
他忍俊不禁,眼神里含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深藏的笑意,聲線浸了笑意,“這蚊子可真會找地方。”
姜晚窘得都不記得當時是怎么回答的了。
要命的是,在那日之后,陸晏回幾乎每次見到她,都會問起類似的問題。
姜晚不自在地撇開眼,“哪來那么多的蟲子,那次就是意外。”
陸晏回笑笑,沒說什么,目光若有似乎擦過她雙唇。
姜晚有些受不了地避開,“那啥,我先上車了,香遙姐在喊我。”
說著,她逃也似的跑了。
她光顧著跑,絲毫沒注意到被留在原地的某人,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的背影許久許久,然后抬起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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