佒陸公子。”
蘇阮阮步履輕盈地往前,裙擺飄動,曼妙花姿。
只是這朵花像是突然被什么絆住,身姿一搖,哎喲嬌呼一聲,驟然朝三步之遠的陸晏回倒去。
蘇阮阮想的很好。
晉王爺向來溫潤而澤,清風峻節,看見嬌弱女子在自己面前摔倒,無論如何也會伸手扶一把的。
跟預想中的一樣,一道力道穩住了她。
蘇阮阮將儀容眼神調整到最佳,眸光輕抬,目光含羞,“多謝陸——”
下一瞬,她僵住了臉。
“蘇小姐還好吧,可能自己站穩了?”
姜晚一臉關切狀,此時她的手正精準扶在她的臂彎處,力道不小,穩穩托住了她。
“能、能站穩了,多謝姜大夫。”
蘇阮阮眼底掠過一陣惱怒,強力維持著笑容。
她飛快地朝陸晏回看了一眼,單手支著額,垂首顰眉,一副弱柳扶風的嬌弱模樣,“方才不知怎地,忽然頭暈目眩,許是著了暑熱,這才……”
“是嗎?”
姜晚反手扣住蘇阮阮的手,看似輕搭,實則力道不小,半點不給對方掙脫的機會。
須臾,她目露狐疑,“不對啊,蘇小姐脈象平和,平穩有力,不似中暑之癥。倒是這脈搏——”
姜晚故意停住,似笑非笑看著人,“蘇小姐這心跳未免快了些,瞧你不像有心疾,莫不是心虛緊張?”
感覺陸晏回目光若有似無落自己身上,蘇阮阮羞惱,“許是剛才受了驚嚇,一時未能平復罷了。”
“哦,原來如此。”
姜晚尾音向上揚,帶著無盡意味。
她并未直接質疑,叫蘇阮阮想直接語反駁都找不到落腳處。
“陸公子——”
蘇阮阮也不說話,只是眼眶微紅地望向陸晏回,那眼中盈淚,欲落不落,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樣兒,哪個男子見了能不心生憐惜?
姜晚嘆為觀止。
憑這一手,也難怪這蘇阮阮能一舉拿下太子,踢掉原太子妃,取而代之。
但陸晏回可不是庸碌昏頭的太子,可不吃白蓮花這一套。
蘇阮阮是媚眼拋給瞎子看,陸晏回甚至未多看對方一眼,注意力都在姜晚身上。
“阿晚,忙完了?還順利嗎?”
他知道孫雪亭將姜晚傳去。
她對孫雪亭的性情有所耳聞,太受嬌慣難免嬌蠻任性,專橫驕縱。
姜晚前腳跟蘇阮阮起沖突,后腳孫雪亭就叫人來傳,打的什么主意再明顯不過。
不過陸晏回倒也不太不擔心,他相信以姜晚的本事,不至于連一個嬌郡主都應付不了。
更何況這嬌郡主本身還得有求于姜晚。
姜晚點點頭,“忙完了,還算挺順利。懷與特意在這里等我?”
陸晏回溫熙一笑,算是默認,“阿晚上次不是說想看洛城花燈會嗎?今夜是個機會。”
“真的嗎?”
姜晚眼前一亮,旋即又疑惑,“可不是說花燈只有年節才有嗎?”
“或許這次特別呢,阿晚想去嗎?”
“當然了,這么難得的機會,肯定不能錯過。我得去跟香遙姐跟徐將軍他們說一句,大家一起去,還有小魚,這小丫頭肯定會很開心的。”
“……嗯。”
眼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聊上了,絲毫沒看見一旁的自己,蘇阮阮憋得心肝疼。
“洛城燈會,我小時候也曾看過一次,至今難忘。想不到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