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日是最后一次施針了。”
將最后一根金針拔出,姜晚將金針妥善收好,語氣是順利完成任務的輕松。
經過她這些日子的治療,孫雪亭的狀況一日比一日好,眼下是第七日了,疤痕的凸起已經完全消失,皮膚的顏色也趨于正常皮膚的顏色。
聞,原本正攬鏡自照的孫雪亭大為緊張,“怎么就最后一次了?我瞧著我這都還沒有完全痊愈,你瞧,這里還能看出來一條細線。”
她纖指指著一條極為細幼的痕跡,比其他皮膚略淡半分,比頭發絲還細,旁人根本瞧不出來。
但孫雪亭不是旁人,傷疤就長在她臉上,她是最敏感的。
如今只要銅鏡一拿起來,她就對著鏡子各種角度地照,研究得分外仔細,丁點微末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糊弄不了一點點。
姜晚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郡主明日起床,這道細線就會消失不見的。”
“真的?”
孫雪亭兩眼放光,捧著臉滿是期待,“我都等不及了,真希望眼睛一閉一睜就是第二天。”
姜晚笑笑,示意孫雪亭停下對鏡自照的動作,她動作利索地為孫雪亭上藥。
細嫩白皙的臉上瞬時多了道刺目的黑痕。
對這烏漆嘛黑的藥膏,如今孫雪亭是半點也不嫌棄了,反而愈加喜歡。
姜晚還真是無虛,別看這藥膏其貌不揚,又黑又臭,但是養膚祛疤的效果卻屬實驚人。
用藥這些天,不只是疤痕消了,她甚至感覺那附近皮膚比先前的更加細嫩柔滑。
比她用過的所有的香脂香膏都好用,比宮里娘娘們用的什么玉容散、雪肌膏都好用。
是姜晚的獨門藥方。
姜晚平常肯定沒少用,怪不得這人皮膚瞧著那么水嫩。
皮膚瑩潤透亮,細膩勻停,竟尋不出一絲瑕疵,白嫩光滑,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感覺用手一掐都能掐出水乳來。
肯定很好摸。
孫雪亭有些嫉妒,眼睛不受控制地繼續下滑,落在姜晚剛剛清洗干凈的手上。
她的手也生得極好,指節纖細分明,似晨間沾露的花瓣,鮮嫩柔美。
真是無處不精致,無處不美好,比自己還更像個養尊處優的高門千金。
這般得天獨厚,怪不得能引起那位另眼相待。
想起府上住著的那位人物,孫雪亭不由想起蘇阮阮。
她等到第二日才知道蘇家表兄妹匆匆離去的消息。
雖然底下人說得含糊,但她也聽明白了,蘇阮阮是得罪了那位,事情才鬧得不大好看。
還好是在自家府里,這事傳不出去,也不至于傷了蘇阮阮的閨譽。
打從一開始,蘇阮阮就是奔著那位來的,根本不是如她口中所的,思念自己。
如祖父說的,蘇阮阮待自己,大抵并不心誠。
孫雪亭心底有幾分不舒服。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甩去這讓她不快的糟心事。
孫雪亭抬眸看著銅鏡,腦子里想象了下自己恢復如此完美無瑕的面容,心情一下變得美美的。
她轉頭看向功臣姜晚,“現在能說了嗎,你想要本郡主答應你什么條件呢。”
這話問的還真是時候,姜晚原本還想著說呢,孫雪亭就先提了。
不過……
她看了眼在一旁伺候的寒煙等人。
見狀,孫雪亭揮手,讓無干人等一律退下。
很快,屋里只剩下姜晚跟孫雪亭兩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
姜晚頷首,孫雪亭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