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李莊生幽幽恢復意識,忽然感覺嘴唇上被人親來親去。他剛要睜開眼睛,忽然聽李休羽幽幽的聲音:
“不要醒昂,要是醒了就麻煩了,我只能報警性騷擾了……”
誰性騷擾誰啊!但被這么一通威脅,-->>李莊生只好繼續閉著眼睛,任由對方繼續“輕薄”。
他回憶著昨晚的夢境,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園,他在走廊上摔倒了,有一位穿著校服少女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她笑容明媚,就像她背后耀眼的陽光。
李莊生這一次看清了她的臉。
“李休羽,夠了昂!”李莊生終于忍不住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級,這誰能一直忍得住!
“什么夠了?”李休羽擦了擦嘴巴,一臉的疑惑。
好好好,裝傻是吧!
既然李休羽想掩耳盜鈴,那李莊生也不跟她計較了。
“今天跟我一起去伊云水家!”
兩人吃完飯,就騎上電瓶車前往伊家。李莊生在超市里買了兩瓶夢之藍。
“他爸爸在家嗎?”
“現在在的。”
“你送酒干嘛,又不是上老丈人……唉,我服了你。”
“沒有,昨晚回來太遲了,超市都關門了,現在沒時間了,只能隨便買點。”
“切。”
兩人拎著酒,李休羽敲響了伊云水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個男人,對方體型偏胖,頭頂微禿。
“叔叔好。”李休羽說。
對方微微一怔,隨即想了起來:“哦,是你呀,你是……小李同學,是吧?”
“對,我是李休羽。”李休羽指了指李莊生:“他是我哥,我們今天是來看望伊云水的。”
“哦哦,好好,請進!”
伊父將兩人迎進家中,李莊生送上酒:
“叔叔您好,前兩年我妹妹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早就應該上門拜訪您的,結果拖到現在,真是不好意思。”
伊父看了眼酒的檔次,微微一怔:“這么貴重?”
“這是我們父母的意思,您就不要推辭了。”李莊生笑著把酒放下。
“伊云水呢?”李休羽問。
“在房間里呢!”伊父臉色有些難看,“她昨天出去了,是你們喊她出去的嗎?”
“嗯,是我們。”李休羽點頭,“我聽說她有抑郁……”
“什么抑郁癥!”伊父神情突然激動起來,臉上微微漲紅,“我看她就是無病呻吟,不想念書了,裝出這死樣子!”
李莊生下意識地道:“不,也不能這么說吧,抑郁癥的確是一種心理疾病……”
伊父緊緊盯著兩人看,聲音愈發激動:“什么心理疾病,我看她就是太矯情,我跟她媽媽離個婚怎么了?現在離婚的多了去,對不對?我們夠對得起她的了,供她吃供她喝,從小就給她報補習班,什么都沒虧待她!結果她自己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書書不念了,人還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
“阿姨……現在在干嘛?”李莊生嘴角微微抽搐。
“早就再婚了,她早就有相好的了!”
“這……”
李莊生和李休羽互視一眼,后者迅速讀出了前者的意思。
李休羽提議:“叔叔,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有個想法,不如把她接到我們家住幾天吧,我們開導開導她,說不定會好一點。”
伊父大喜:“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
“沒事沒事,我們是好朋友……唉,我們也是才知道她變成這樣,不然早就來看望她了!”
李休羽表面嘆息著。
“哦,對了,你們現在……還念書嗎?”
“嗯,我們都在南京xx大學讀書。”
“那可是個一本啊,你們學習不錯呀!”伊父眼中多了些贊嘆和放松,有些羨慕,“你們父母養的好啊,培養出兩個一本來!”
“哈哈,您過獎了……”李休羽說。
“不像伊云水,我本來也沒對她有多大期望,這么多年的努力,考上了大學也念不下去,現在就跟死人一樣,又不缺她吃喝,生活費也照打給她,還要死要活,給我丟人現眼。我出門都抬不起頭,你們知道嘛!”
說起伊云水,伊父立馬咬牙切齒恨其不爭。培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么廢掉,他多么的恨,也多么的羞恥。
“呃,我們會幫她盡快走出來的。”李休羽說著掏出手機,“叔叔,我們先加個好友吧。”
加完好友,伊父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滿臉的苦悶:“你們去找她吧,她在房間里呢,估計還在睡覺!唉,我怎么就養出了這么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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