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道人舉起酒杯。
秦金枝連忙倒酒。
長風道人心情愉悅的說道:“老夫會給他三個考驗,若是能通過,老夫便收他入門,若是通不過,你這兔崽子不許上我這來撒潑打滾!”
秦金枝連連點頭,“嗯嗯嗯。”
長風道人吃著醉蟹問道:“我讓你每天練的五禽戲有沒有好好練習。”
秦金枝點頭,“每日都有操練。”
長風道人看著她的樣子說道:“不要以為這是無用功,你師父我能如此長壽,多虧了這五禽戲,你多練習,對你的身體有益。”
秦金枝起身,“知道了老頭。”
她走向一旁的驢棚,“我們家石頭怎么瘦了?”
驢棚里的石頭叫了兩聲。
秦金枝往它的食槽里添了些草料。
長風道人擦了擦手問道:“你那未婚夫怎么回事?”
秦金枝拿起一旁的刷子給石頭梳毛。
“破壞世家聯姻嘛。”
長風道人撇撇她,“你跟我說實話,你選裴家的小子真是因為裴家勢弱?裴清可沒那么簡單。”
秦金枝一邊給石頭梳毛一邊說道:“裴云霄為我父親冤死之事喪命,這是裴家欠裴云霄的,也是裴家欠我的,我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他們為我效命有何不可。”
長風道人瞇瞇眼睛,“裴家勢弱,新一代里面只有裴瑾年有些才學,但是被裴清保護的太過單純,這樣的人入了朝堂,非死即傷。”
秦金枝笑道:“您不是也說了么,裴清沒那么簡單,他不會讓裴瑾年死的。”
長風道人喝下一杯酒,“裴清野心太過,一旦他反水,對你也是一大阻力,這把刀,并沒有那么好用。”
秦金枝放下刷子,“裴家是刀,但這把刀的主人可不是我,我不過是為這把刀開了刃,以后能更好的保護他的主人。”
長風道人看著秦金枝眼睛中的神色輕笑一聲,“我三個徒弟之中,你師姐最為陰險,你師兄最為狠厲,只有你這小鬼,最善操縱人心。”
秦金枝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師傅教的好。”
她將有些醉意的長風道人送回房中。
隨后回了王府。
第二日,秦金枝準備上朝。
剛出府,就見到門口有一人正在等候。
那人一回頭,秦金枝都有些認不出來。
他上前說道:“郡主!”
誰能告訴她,面前這個黑猴子為什么會發出裴瑾年的聲音?
秦金枝有些遲疑的問道:“裴瑾年?”
裴瑾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也知道自己黑成一塊炭。
從前他嬌生慣養,哪里會有風吹日曬的時候。
可是江南賑災緊急。
他跟著下面的人每日奔波,等到需要回京述職之時他都差點認不出自己了。
裴瑾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郡主,我在江南賑災的時候,發現了楚國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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