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笑笑,“自然不是,六皇叔看看這是什么?”
她將那張已經顯字的平安符遞了過去。
楊家通敵四個大字赫然寫在紙上。
六皇子臉色一冷,“這是什么意思?”
秦金枝沒有解釋,而是面帶笑意說道:“六皇叔,此人對我十分重要,若是三日之內還沒有他的消息,到時我只能讓我的人前往關中了。”
若說尋仇,過兩天陳匙的尸體就會出現在她鎮北王府門前。
只有陳匙對她足夠重要,楊家投鼠忌器才能保住陳匙的性命。
六皇子面色陰沉,看來秦金枝什么都知道了。
此話,是威脅了。
只是那人是陳家的后人,外祖不可能放他回京。
如今秦金枝已然知曉是楊家將人捉了。
只是關中離京城甚遠,秦金枝就算在京城在無法無天也不可能到關中去作威作福!
更不可能調動鎮北軍前往關中。
如今戰事剛停,鎮北王就算在疼秦金枝也不會允許晉國內亂。
六皇子輕笑一聲,“既然如此,我便去信一封,只是這人找不找得到,還得看天命。”
秦金枝起身,“那就有勞六皇叔了,我就回府,等六皇叔的好消息。”
去裝茶的下人正好走到門口。
秦金枝接過茶盒,對著六皇子晃了晃,“今日來六皇叔府上玩的十分開心。”
六皇子咬著牙說道“來人,送郡主出去!”
秦金枝離開后,六皇子看著那張平安符。
秦金枝就這么直接將底牌亮給他。
父皇是否知道?
母妃并沒有消息傳來,看來明日應當去拜訪母妃了。
第二日,皇帝便發布了新的詔令。
翰林院與中書省并立處理朝政。
暫由崔丞相代理,政績突出者,提拔為右相,掌管翰林院。
看似并沒有分崔丞相的權,卻明晃晃的給了眾人向上爬的機會。
只要政績突出,便能跟崔丞相并肩。
若是到了同一個位置,那勢必有一人要壓過另一人一頭。
事關的已經不是個人的榮辱。
還有背后家族的興衰。
崔丞相面色陰沉。
秦金枝這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讓本來鐵桶一塊的氏族們開始分崩離析。
他能看的明白,不少氏族也能看的明白。
只是這誘惑太大,誰又能保證真的不動那心思。
秦金枝在大殿之上笑意盈盈。
崔丞相不動聲色。
在下朝之時,來到秦金枝身邊。
“氏族之間有百年盟約,郡主認為這樣小小的挑撥就能讓氏族之間內亂?”
秦金枝挑挑眉,
“這不是顯而易見么?
崔丞相,這個世道里,最貪的便是你們這些自詡名流清貴的世家。
你猜,這滿朝官員,誰會第一個對崔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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