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腦子一團漿糊的裴鴻說道:“崔丞相的管家已經招認,裴侍郎還有什么好說,難不成也是你的管家自己所為!”
裴鴻看著哭哭啼啼裴海,“我,陛下,臣,”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裴海看著血濺當場的福生瑟瑟發抖。
倒不是害怕這樣的場景,而是怕下一刻死的就是他自己。
裴海爬到裴侍郎身邊死死的抓住他,“老爺救我!我不想死!老爺救我!”
一瞬間,裴清的話浮現在腦中。
“裴海心性不堅,難當大任,不適合留在你身邊,將他打發到外院去吧。”
只是裴海與他一同長大,幾十年的情誼,雖然父親給他派了新的隨從,但是他還是將裴海放在了身邊。
他不求裴海能像崔府管家一樣當即為他去死,但也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裴鴻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確是如此,陛下,臣并未吩咐過裴海對郡主下手,什么藥粉解藥更是無稽之談。”
裴海當即說道:“老爺!您怎么能這么說!我明明就是奉了你的命令!”
裴鴻冷眼看著他,“可有物證,人證?”
裴海這個蠢貨不知道是著了誰的道干了什么蠢事,除了趙無極搜出來的藥粉定是沒留下什么證據。
就憑這些,陛下就算治罪也不會重罰。
裴海當即支支吾吾,他只從一個黑衣人那拿到了藥粉,這么見不得光的事怎么可能還留下證據!
裴侍郎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陛下,我對郡主有怨不假,但那是在不知道小兒沖撞了郡主之前,若是我裴家人都是這般心性小人,裴家也不會屹立百年之久。”
就在這時,一旁安靜的崔六卻說道:“小人有證據。”
眾人頓時看向崔六。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塊通體碧綠色的玉佩。
裴鴻看向那玉佩眼中頓時出現了慌張的神色。
隨后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樣,轉身對陛下說道:“陛下,是臣對郡主下了毒,臣小人之心,還請陛下定奪。”
那塊玉,是裴瑾年的貼身玉佩。
裴府嫡系每人一塊,每塊玉佩的后面是不同的動物。
裴瑾年后面的,便是麒麟。
難道是瑾年想要殺了秦金枝。
裴瑾年身負整個裴家的命運,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看在裴家的面子,陛下也不會真的將他處死。
這樣,還能保住瑾年的名聲與性命!
崔丞相沒想到裴鴻竟然真的認罪了!
福生已經為他而死,裴鴻這一認罪,無論崔家是否參與都脫不了干系。
這是一場明晃晃的栽贓跟陷害。
一切合理的都那么詭異!
事發突然,陛下直接將兩人軟禁在宮中,消息全無。
他與這趙無極并無交集,不可能陷害他。
何況得罪當朝宰相,趙無極難道以后不想在官場上混了嗎?
難怪說百年裴家有覆滅之后。
自從裴家的幾位天驕相繼逝世,裴家確實再無頂梁之柱。
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壓在一個小輩裴瑾年身上。
除了看中裴瑾年的才華能力,裴家日漸勢弱也是他崔家想要與之聯姻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