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抬頭冷冷地看著她:“方女士,請注意分寸。麻煩你站遠一點,你身上的香水味熏到我了。”
蘇婳急忙轉過頭去,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老天,她剛剛差點笑出聲來。
之前她還總覺得陸斐對她的態度疏離冷漠,現在見了他對方菲的態度,突然覺得陸斐對她已經非常友善了。
方菲的臉綠了兩分,心里郁卒得很。
這個人為什么還是這么不解風情!
這香水可是她特意為他噴的。
不想讓他開口趕人,她只好退了幾步,柔柔地開口道:“陸斐,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就幫一幫我吧。我現在在省里的位置挺尷尬的,你幫我調回平市,這樣以后我們也可以常見面了。”
常家出事之后,她在省文工團被人排擠得厲害。這個春節,她已經被派去各個市縣做慰問演出了,省里的演出一次也沒輪上她。
再這樣下去,等著她的只有被邊緣化。
想著自己的前途,方菲轉頭對蘇婳說道:“可以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有些話需要跟陸斐單獨聊。”
蘇婳搖了搖頭:“不行。”
方菲有些生氣,故意嬌嗔道:“陸斐,秦姨給你找的這個保姆,怎么這么沒禮貌?”
“她不是保姆。”
陸斐淡淡地道:“她是我媽的干女兒,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什么?干女兒?”
方菲無比驚訝地看著蘇婳,姓秦的那老巫婆性格那么古怪,處處看她不順眼,怎么會對一個鄉下女人如此另眼相待。
以前她想盡辦法討好那老巫婆,都沒得到過一個好臉色,這鄉下女人竟然能讓老巫婆收做干女兒。
這女人到底用了些什么手段?
要不是這女人已婚還有兩個孩子,她都要懷疑這女人的目的不簡單了。
蘇婳朝她瞇瞇笑:“是的,你的前婆婆是我干媽。所以,我是我干媽的眼線,你從進病房后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要如實跟我干媽匯報的。”
她敢這樣說,是因為她看出陸斐努力避嫌的態度了。所以她是在好心提醒方菲,別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方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轉頭看著陸斐,不滿地道:“你非要這樣嗎?”
陸斐抬眼看她:“難道不應該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所以讓蘇婳在這里做個見證,對我來說是種十分有必要的手段。”
“你說的事情,上次我就已經明確地拒絕過你了。你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方便插手也不會插手,你找別人吧。沒別的事,你就離開吧。另外,把你的果籃帶走,我對你送的東西過敏。”
方菲氣得眼睛都紅了:“陸斐,你非要這樣對我嗎?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可那能怪我一個人嗎?你什么都不肯幫我,任由我在團里被人排擠欺負,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幫我,所以才給了常冬趁虛而入的機會,我……”
陸斐十分冷靜地打斷了她:“我對你和常冬的那段不軌之戀沒興趣了解。”
“方菲,我和你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
“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我同意你離婚的要求,并且沒有追究你出軌的過錯。但如果你還要拎不清狀況,覺得我陸斐是個可以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的蠢貨話,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手段。”
“蘇婳,送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