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臉色微紅,她敢說不喜歡嗎?
可說喜歡,也實在太羞恥了。
“喜歡,就是有的尺碼太小,我怕穿不了。”
楚循廝磨似的拂過她的耳跡,“穿得了,你的尺寸,我親手量過了,尤其是小衣......”
一句話惹得她全身滾燙!
姜玉楹慌忙轉移話題,“今天的衙役......謝謝!”
男人低啞的嗓音透著親昵,“害怕嗎?”
姜玉楹心里無語,與其說章郯可惡,不如說他才是逼著自己墮入深淵的禍首。
“怕,有用嗎?”
就像現在,她能拒絕他的糾纏嗎?
“你有法子消除流嗎?”
“你認為呢?”
“我不會搬出瀾園的,這個節骨眼搬出去,無疑是不打自招了。世人大多被輿論掌控,根本不會去探尋真相,只圖熱鬧刺激。”
“就算我藏在新宅子里,一樣無法抬頭做人!”
除非把那屎盆子徹底摘掉!
楚循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幽深的眼眸染上了一層灼熱的欲念,“好了,我幫你就是。”
他驟然堵上了她唇瓣,強勢地撬開牙關,好似一場隱在海底下的風暴,蓄勢待發,她瞬間被洶涌的唇舌所裹挾.....
正在這時,窗外響起兩下叩擊聲,承影喚了一聲,“世子爺。”
......
屋內的聲音細碎,好像是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
門外悄然無聲。
“何事?”楚循厲喝。
承影面紅耳赤,聲音哆嗦,“回世子爺,有個采花賊潛入瀾園,在院子里瞎轉,玄鏡正盯著......”
“你說什么!”楚循吼道。
承影后頸一寒,慌忙改口,“......不是采花賊,是個賊子。”
絞纏中的兩人皆是一僵,男人吮吸和舔舐的動作慢了下來。
又過了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姜玉楹慌忙起身,攏了攏衣衫,想起剛才承影的措辭,心里涌出一陣快意。
涵養再好的男人,突然被打擾了興致,還被指桑罵槐,陰陽了一番,都會脾氣吧。
果然,此刻楚循眉梢上早已堆積著戾氣,鋒芒畢露,露出了一抹毛骨悚然的笑來。
“招蜂引蝶,姜玉楹桃花挺旺!”
姜玉楹在心中吶喊,她招誰惹誰了,這種登徒子,爛桃花誰愛要誰要去,關她什么事!
“不去見見那賊子?”
明明他的語氣溫潤平靜,姜玉楹無端卻聽出了幾分恨意。
“他誰啊?我為什么要去見他!你去......”
話音一落,外面的人又道:“世子爺,是章郯?”
對啊,章郯夜訪瀾園,憑什么說他想私會的人是她?
一道靈光劈開混亂的思緒,姜玉楹雙眸一亮,心中有了決斷,“你去見他!你才是瀾園的主人。”
楚循挑眉,嗓音淺淺,“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玉楹笑得狡黠,“章郯那首詩明明白白寫的‘蘭苑’,還有‘縞衣人’。”
“可并沒有說我的名字,若有人能代替我當這個縞衣人,這次的風風語自然就能平息。”
謠止于智者,世間缺乏智者,就只能制造另一個更為炸裂的謠打敗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