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在用苦肉計。
以前的我最看不得他痛苦一點,他不舒服,痛一分,我恨不得痛十分!
可現在。
我只是淡漠地看著他,沒有心疼,沒有不舍,沒有恨,沒有愛,沒有怨,只有涼。
比這冰冷的冬天,還要冷得涼。
看的他,心慌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一,你是不是對我特別失望?”
可能是安撫好蘇雨柔,靜下心來,他有時間想起來,他誤會我下藥害蘇雨柔這事了。
“沒有。”我都不記得他這個人了,真談不上什么失望。
只是想要盡快斬斷跟他這個垃圾的關系。
想到這里,我不等他說什么就道,“下個禮拜一剛好是冷靜期的最后一天,早上八點半,我們民政局門口見。”
“希望你能按時守約,別讓我走到起訴離婚這一步。”
說完,我便繞過他,想要離開上樓。
他卻抓住我的胳膊。
“一一,你對我都失望到這種地步了嗎?”沈辭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我看他的眼神太淡了,別說有愛,就連恨都沒有。
這樣淡得好像他只是一個陌生人那樣。
讓他特別特別害怕。
“一一,你恨我好不好?恨我好不好?”有恨就還有愛。
只要還有一絲的愛,他就還有挽回我的希望。
此時此刻的沈辭,終于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意識到,我想跟他離婚,從不是拿喬,不是欲擒故縱,我是真想跟他離婚。
真不要他這個人了。
這讓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顫抖。
相對于他的顫抖,看起來,整個人都快要碎了。
我只感覺好煩。
還有好冷。
我現在只想趕緊回到我家,躺到我溫暖的被窩里。
我不耐道,“我恨你干什么?”
“我現在只想跟你離婚,別的什么都不想!”
“還要,麻煩你立刻馬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他有病想在外面凍著,隨他愛怎么凍怎么凍。
我可不想陪著他在這里多凍一分鐘!
“一一……”他還想說什么。
剛好巡邏的保安走過來,我立刻讓保安幫我把他請出去,要是他不走,就報警請他離開。
保安早就看他大半夜大冷的天在這里站著,不像什么正常人,所以,才會巡邏這里巡邏的特別勤快。
聽到我這話,立刻就上來請沈辭離開。
若是他不離開,他可就要報警了。
沈辭不想離開,他那樣看著我,“一一,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他那樣想和我談,想得甚至都有些絕望。
就好像曾經的我,那么想要跟他好好談談,談談他為什么突然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他要是不愛我了,我們可以好聚好散,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忽冷忽熱,這樣折磨我。
可。
不管我怎么哀求他,他都不給我談的機會。
風水輪流轉到他身上,我自是一樣不給他機會。
我那樣高高在上又冷漠地看向他,“我覺得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你別鬧了。”
他似是想起曾經無數次在我那樣苦苦哀求他,想跟他談談時,他是怎么對我的。
臉一下子,煞白,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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