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的心也沉了下去:“那……和楚小姐踏春的計劃?”
傅靳年沉默了片刻。
他抬起眼,看向窗外那片廣闊的天空,最終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先解決溫家的事。”
他收回視線,眼底所有的溫情都已褪去,只剩下殺伐果斷的冰冷。
“立刻去準備私人飛機,我們直接去m國。”
“是,二爺。”
周勤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頭應下。
第二天一早。
楚綿緩緩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惺忪。
她習慣性地伸出手,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
指尖劃開屏幕,一條未讀短信安靜地躺在通知欄里。
發信人是傅靳年。
發送時間是凌晨一點三十七分。
去m國出差幾天,勿念。
m國?
這么突然?
她坐起身,靠在床頭撥通了傅靳年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楚綿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以傅靳年的身份和行事風格,他的私人電話幾乎不可能出現信號盲區。
除非……
他此刻正在某個信號被完全屏蔽的特殊區域。
想到最近傅氏集團和追月科技的整合項目已經塵埃落定,公司上下都進入了一個相對平穩的階段,他實在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如此行色匆匆地趕赴海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傅靳年的離開對她來說倒確實是一件好事。
有些事,他在的時候她不方便做。
現在正好給了她一個絕佳的窗口期。
楚綿的目光漸漸變冷,腦海里浮現出溫硯塵那張溫柔又病態的臉。
傅蘊曾告訴她,她消失那幾天用機械合成音與她對話的人,就是溫硯塵。
當時她雙目失明,無法辨認對方的身份。
如今傅靳年不在京城,她正好可以親自去探一探,溫硯塵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她放下手機起身下床,走向衣帽間。
當晚。
夜色如墨,將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深沉的靜謐之中。
溫家老宅。
高高的圍墻上布滿了紅外線感應器和監控探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尋常的飛賊根本無從下手。
然而,兩道鬼魅般的身影,卻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死角,輕松翻越了那道看似堅不可摧的圍墻。
楚綿和姜槐都穿著一身緊湊貼身的黑色夜行衣,臉上戴著口罩和壓低了帽檐的鴨舌帽,只露出一雙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的眼睛。
兩人落地無聲,迅速貼在主宅建筑的陰影里。
姜槐壓低了聲音,語氣興奮:“分頭行動?”
“嗯,”楚綿冷靜地應了一聲,指了指二樓的方向:“書房交給你,我去他的主臥。”
“ok。”
姜槐比了個手勢,隨即像一只靈巧的黑貓,身形敏捷地順著墻外的排水管,悄無聲息地攀上了二樓書房的陽臺。
楚綿則繞到主宅的另一側。
這里是溫硯塵臥室所在的位置。
她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先通過腕表上的微型電腦,調出了溫家老宅的內部結構圖和監控分布圖,確認了所有攝像頭的掃描頻率和轉動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