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媽!”傅行緊急出聲打斷閔祥玉,隨即想也沒想,直接命令一旁的保鏢:“把老夫人先送回老宅!”
其實傅行也不敢保證眼前這個年輕女孩的醫術真假。
不知是否真的有傳的那么厲害。
但現在京城最大的華夏醫院都無一人敢給他兒子動手術。
兒子危在旦夕,他只能賭一把!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母親的脾性,要真惹怒了云神醫......
后果不堪設想!
幾個保鏢躊躇著不敢上前。
閔祥玉到底是傅家的老夫人,在傅家話事了幾十年的人,保鏢們又怎敢對老夫人不敬?
閔祥玉看了眼趔趄著不敢動的保鏢,再看著傅行,厲色道:“好啊,你弟弟違背我就算了,就連你也敢對我不敬!我是你親媽!”
她氣得發抖,矛頭又指向楚綿:“我閔祥玉年過六旬,什么中、西醫泰斗人物沒接觸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庸醫教出來的徒弟,能有多大本事?”
楚綿的眼神一度冷下去。
可閔祥玉全然不覺。
她一只手杵著拐杖,另一只手抬起指著楚綿:“你?神醫?呵!我看你就是來招搖撞騙的。”
“傅行,別說媽沒給你機會,趕緊把她給我攆出去!”
“我孫兒福大命大,這里的醫生不敢給他做手術,那就調國外的名醫來給他做!”
“媽......”傅行被親媽這番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兒子還在重癥監護室性命垂危,他能從哪兒調來醫生?
此刻他心里是又憋屈又心慌。
楚綿有想要轉身就走的念頭,畢竟傅蘊的生死與她而實在沒多大影響。
但閔祥玉侮辱了她的師傅云雨。
她上前一步,動作很輕,卻驚得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來,一臉警惕地盯著她。
“老夫人,這世界能人千千萬萬,多姿多彩,你鼠目寸光不知道我師傅沒關系,但你口出狂,對她一位已故老人語譏諷,就是你的錯了。”
“呵!”閔祥玉不以為然:
“那你的意思是,老身我,還得給她一個死人道歉?”
‘死人’兩個字是徹底激怒了楚綿。
她眸底神色一凝,周圍人甚至都沒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見眼前一晃,楚綿的手已然朝著閔祥玉的脖子而去——
下一秒,一直沉默地立在閔祥玉身旁如冰冷雕像的邢鯤身形一閃,速度擋在閔祥玉身前。
楚綿的手猛地掐住邢鯤的脖頸!
邢鯤臉色微變,雙手作拳就揮向楚綿,拳頭裹脅凌厲拳風,拂過她臉側,吹動了幾根青絲。
她表情依舊云淡風輕,頭往后仰,避開這微不足道的一擊。
而后抬起一腳,鉚足了勁踹在邢鯤下盤!
邢鯤甚至來不及躲閃——
‘咔嚓!’
腿骨斷裂的聲音!
邢鯤臉色驟變,錯愕地睜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就要砸到他的面門!
他咬緊牙關,在最后關頭微微屈膝,本打算躲過這一拳,豈料腿骨剛才受到重創,本就劇痛難忍,這一屈腿,那動作像是自愿下跪般,‘噗通’一聲跪在楚綿面前。
沒有意外的,楚綿一拳掃空。
她擰眉退后一步。
見邢鯤忽然下跪,那雙清冷的眼底閃過譏誚。
“倒不必行這么大的禮。”
一句話如巨石投入江面,激起陣陣漣漪。
眾人這才回過神,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幕。
這……這老管家怎么突然跪下了?
剛才楚綿和邢鯤打斗的動作非常快,他們只看到‘刷刷刷’幾道殘影掠過。
過程發生了什么,眾人完全不知!
邢鯤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咬牙忍著腿部劇痛起身。
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楚綿,似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了!
好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