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拍了拍傅靳年的手背,他看了她一會兒才松開手。
看著那道倩影消失在別墅大門外,男人往后仰靠在沙發上,一只手蓋著微闔的雙眼,氣息有些重。
楚綿快步走在回楚家老宅的小路上。
心跳仍舊很快,臉也莫名燒起來了。
她用微涼的手摸了摸臉,滾燙的臉頰得到片刻清涼,但腦子里那些激情畫面卻總是揮之不去。
她和傅靳年剛才,差點擦槍走火......
要不是傅靳年關鍵時刻喊停。
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
還有那張紙條。
對了,紙條!
傅靳年說親一下就告訴她那句塞拉菲斯語的完整意思。
把這茬忘記了。
不過現在是不可能再回去的,她再耽擱一會兒,三哥要提刀來見。
當晚,雪沒有落下來,但氣溫已經降到零下12度。
京城的寒冬來臨了。
楚家人人都穿上了福伯準備的超厚款羽絨服,還給在醫院養身體的陶夢都備好了加絨加厚的被子。
楚綿穿著又厚又大的淺紫色羽絨服,將衣服帽子蓋著腦袋,又被迫戴上大嫂給她的厚手套,整個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
但露在外面的臉蛋被寒氣凍得發紅,鼻尖都是紅的。
“戴個口罩。”
三哥從兜里掏出棉質口罩,帶子掛在她兩邊耳朵上。
整理好了,三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滿意點頭:“可以了,不冷了吧?”
楚綿搖頭。
冷是不冷了,就是有點厚重。
走起路來都很笨拙。
三哥同樣穿得很厚,像個大白熊。
“行,收拾好了,就出發吧!”三哥說了聲,隨即轉頭看后面大門口的五哥,“老五,你在家待著,待會兒我們查到什么就給你打電話哈!”
他們要去調查四嫂被推下樓的事。
五哥楚璟善用電腦,但身體不好。
這種冷天,他是不會出門的。
楚璟在門口點點頭,看著楚綿和楚羨兩人上了車離開。
***
車子在一間名為“夜色闌珊”的酒吧門口停穩。
酒吧門面緊閉,霓虹燈牌在白天黯淡無光。
楚羨率先跳下車,雙手往腰上一插,吊兒郎當地仰頭打量著酒吧招牌,濃眉挑了挑:“妹妹,你確定那個推四嫂的女人,真貓在這破地方?”
楚綿跟著下車,身上那件厚重的淺紫色羽絨服讓她動作略顯笨拙。
她平靜地點頭:“嗯。”
昨晚,她調取了話劇社后臺的監控錄像。
四嫂出事那段時間的影像被人為抹去了,干凈利落,顯然是專業人士所為。
但在那段被刪除的監控前后,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行蹤十分可疑,頻繁在后臺區域出入。
四嫂出事后,這個女人便徹底消失了。
楚綿動用了些手段,追蹤到那個女人駕駛的車輛。
在昨天凌晨三點,那輛車就停在了這家“夜色闌珊”酒吧的后門,之后再未移動。
她順藤摸瓜,查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戀戀。
這家酒吧的陪酒女。
只要找到這個戀戀,四嫂被推下樓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楚綿收回飄遠的思緒,對楚羨說:“三哥,先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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