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嫂的事情,怎么樣了?”
“沒有大礙。”
先前在電話里就察覺到她的聲音沉悶,再度提起她四嫂,也是冷冷的。
不必再多問。
他已看出楚綿現目前并不想提及此事。
一杯鮮榨葡萄汁喝完,楚綿準備起身將被子拿去廚房洗了,剛動一下,身側的男人便先她一步俯身過來,將她手中的玻璃杯拿走。
然后拿去洗鑿池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
她收回視線,目光掃視這個客廳。
之前來過傅靳年家幾次,但都沒有好好地看過。
裝潢風格有點偏西方復古式,頭頂的大吊燈采用的是旋轉水晶的設計,光在轉動的水晶下映照出影影綽綽的流光。
但是光暈很淡,以至于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墻壁上的光暈在流動。
這樣不會顯得晃眼,但又有那種夢幻的感覺。
夢幻?
耳邊響起腳步聲,楚綿側眸看去,傅靳年朝她走來的同時抽了張紙巾擦手,見她剛才一直看他的吊燈。
“喜歡嗎?”
“只是覺得有點特別。”楚綿斟酌用詞。
三十出頭的男人,用這么夢幻的光影設計......
實在無法將這個內心細致還充滿幻想色彩的男人和他平時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聯合到一起。
傅靳年看了眼墻壁上隱約可見的流光,“另外的別墅里也是這種吊燈。”
“在哪里?”
楚綿還沒去過他其他的別墅呢。
男人視線落在她臉上,唇角微勾:“下次帶你去看。”
“行。”
她今天也沒心情四處逛蕩。
別墅里的地暖很足,楚綿穿著傅靳年給她裹的大衣,里面還有外套和毛衣,在外面的時候這件大衣倒是抵御了風寒,這會兒在暖氣房里待久了不免覺得發熱。
她把大衣脫下來,疊好放在沙發一角。
動作間,外衣口袋里的紙條掉落在羊絨地毯上。
傅靳年垂眸看著紙條,彎腰去撿起來,指尖夾著紙條一角,黑眸落定在上面的一串寫得歪歪扭扭,不怎么規整的字符上。
那串字符下面還有對照的中譯文。
“1994......老......親?”
男人低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楚綿渾身倏地僵住,瞳孔猛縮。
傅靳年沒看懂她這紙條上寫中譯文是什么意思,念完了,才抬眸看著她的后頸,“你的嗎?”
“.....”她轉身,目露狐疑地看著他。
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這是項鏈上描摹下來的一段話。
她用塞拉菲斯的語來翻譯,但中間有些詞匯翻譯不清楚。
所以他念出來也是斷斷續續。
若傅靳年看了項鏈上描摹下來的這段話都沒有什么反應,那就說明,他根本不知道項鏈的事?
那他就不是j組織的老大?
不過也有另外一個可能......若傅靳年是j組織的老大,他看到項鏈沒反應,那就是他也沒見過那條項鏈,所以對項鏈上這段話很陌生。
這短暫的幾秒內,傅靳年看到楚綿的眼底仿佛閃過萬千思緒。
他抿唇,又看了眼手里的紙條。
中譯文上面還有一段話,是塞拉菲斯的國語。
上面寫的是,1994老鼠娶親。
底下的中譯文是,1994老親。
“是,是我的。”楚綿忽然出聲,朝傅靳年伸出手,雙眼睛盯著他手里的紙條:“給我吧。”
男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把紙條放在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