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抖,猛地轉頭,一股凌厲的勁風已撲面而來!
“砰!”
一記迅猛的側踢直奔他的面門。
惟瞳孔驟縮,狼狽地向旁側一滾,險險避開。
還未站穩身形,眼角余光便瞥見一道黑色勁裝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姜槐身旁,那人臉上戴著半塊泛著冷光的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寒星般的眸子。
楚綿伸手利落地扯下了蒙在姜槐眼睛上的黑布。
重見光明,姜槐模糊的視線里映出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身影,強撐的堅強瞬間瓦解,聲音帶著哭腔:
“嗚嗚嗚你終于來了!我要痛死了…”
“閉嘴,別廢話。”
清冷的女聲打斷了她的哭訴。
惟驚魂未定,迅速舉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戴面具的女人,聲音因剛才的驚險而有些不穩:
“無期,鎖鏈是特制的,沒有鑰匙,你解不開!”
楚綿停下了檢查鎖鏈的動作,緩緩起身,轉頭看向惟。
她那雙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瞇起,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趙惟?
姜槐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也顧不上身上的劇痛,咬牙切齒道:“他就是上次在蘇市博物館想殺我的那個惟!”
楚綿眉梢微挑。
她當然知道。
之前在傅靳年家看到惟出現的時候,她還有些驚訝呢。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在傅靳年家再見過趙惟了。
她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惟深知自己絕不是無期的對手。
在蘇市那次,他險些命喪其手。
他強作鎮定,沉聲道:“無期,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立刻把鑰匙給你。”
楚綿秀眉微蹙,什么東西?
“別給!”
一旁的姜槐突然尖聲叫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
聞,楚綿更是困惑,目光轉向姜槐,只見她眼神閃爍,不敢與自己對視。
惟見狀,槍口微微下移,對準了姜槐的太陽穴,聲音陰冷道:“無期,我打不過你,但在這之前,子彈會先一步鉆進她的腦袋。”
楚綿抿了抿唇:“東西沒帶在身上。”
惟的眉頭擰得更緊,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姜槐,似乎在判斷無期話語的真偽。
就在他注意力稍有分散的剎那,楚綿腳尖一勾,地上一顆不起眼的碎石子兒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帶著破空之聲,精準無比地擊中了惟持槍那只手的手腕!
“呃啊!”
惟猝不及防,只覺手腕一陣鉆心的劇痛,手槍應聲落地。
他本能地彎腰去撿,卻不料楚綿早已如鬼魅般欺近,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后頸,同時另一只手巧妙一錯!
“咔嚓!”
骨頭脫臼的悶響清晰可聞。
惟悶哼一聲,劇痛讓他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整個人被楚綿反剪雙手,死死壓制在冰冷的地面上,動彈不得。
他死死咬著牙,沒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又是這樣!
為什么每次都在無期手上敗得如此徹底!
“鑰匙。”
楚綿居高臨下,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惟掙扎了一下,無果,只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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