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跟著醫生進了檢查室,做了一系列檢查。
等了半小時左右,得到了結果。
“這......”
醫生推著鏡框,眉頭緊皺,滿臉不可思議,試圖從十幾張報告中看出一點內臟受損的端倪,可都沒有。
報告顯示,患者身體很健康。
楚綿自己就是學醫的,當然知道身體沒問題。
但是看到醫生這不可置信的眼神,她抿唇,伸出手將袖子挽到上臂,露出胳膊肘上的一處擦傷。
“這里很痛。”
“......對嘛!如果他說的確有其事,那怎么可能沒受傷,快讓我看看!”
醫生也不知道是找到了臺階下,還是怎么的,立馬就給楚綿的胳膊肘做處理。
又白又嫩的皮膚上,幾條擦傷還滲出鮮紅的血珠,這會兒已經干竭了,看著還有些觸目驚心。
后面的傅靳年眉頭擰緊,握著手掌的手指也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俊臉上一片冷意。
盡管只是擦傷,醫生也精心處理了,清理傷口,消毒,碘伏,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楚綿的手肘都被纏得不方便彎曲了,醫生才終于放過她。
“好了,明天記得來換藥。”
“嗯。”
楚綿起身,傅靳年兩只手將她袖口扯大一些,避開繃帶,把衣服袖子拉下來。
跟醫生道了謝,周勤去付了醫藥費。
車上。
感覺手肘被纏著,有些不適應,楚綿只能僵直一只手,直挺挺地擱在腿上,但手臂撐著也很難耐。
傅靳年見她擰著眉頭,一臉不爽的樣子,無奈淺笑著,將她直抻著的一條胳膊撈過來放自己腿上。
空間大了,舒服很多,楚綿也沒拒絕。
“下次做危險的事之前,先考慮一下后果,你可以規避風險,但耐不住家里人會為你擔憂。”
楚綿扭頭看他,眼底透著狡黠:“你呢?”
“我也會。”
嘖。
楚綿本想逗逗他,看他能說出什么答案來。
但沒想到,會是這么軟綿綿的一句。
覺得他太寵溺她了,有種挑撥還沒開始,對方就已經繳械投降的挫敗感。
快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還沒腹誹完,被他撈過去的那只手的手指頭陡然一痛。
吃痛轉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深沉的眸子。
男人清冷的嗓音像是在她耳畔呢喃低語:“這是對你的懲罰,以后在做某件危險的事前,希望今天的懲罰能讓你考慮到還有楚家人在為你擔憂,再奢求多一點......希望你也能考慮到我。”
傅靳年知道,今天這樣的事恐怕以后不會少。
低沉沙啞還裹挾著隱忍的嗓音,如魔音繞耳。
勾得人心顫動。
她上一秒還在想傅靳年未免太順從她,這一秒卻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愛意已經在潛移默化間,變得沉重又小心翼翼。
正欲開口,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回過神,往旁邊挪了些,縈繞在周身的那股獨屬于傅靳年的松香味道才抽離了些許。
掏出手機,是五哥楚璟的來電。
“五哥?你們到了嗎?”
“嗯,在空中一號頂樓,檢查做完了嗎?有沒有事?”
楚綿瞥了眼手肘,“沒事,我們稍后就到。”
“好,”楚璟正拿著菜單,“想吃什么?”
現在點了,等妹妹到達時就差不多上菜了。
但楚綿顯然沒有多大興致,腦子里傅靳年淳厚的嗓音還在回蕩,勾得她思緒紛飛。
“沒有特別想吃的,五哥你們先點菜吧。”
“好,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那股松香再度縈繞在周身,也不知道是聞習慣了,還是這味道很討她嗅覺的喜愛,總之就是不排斥。
“五少嗎?”傅靳年問。
“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