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看看泡了之后的反應,再做進一步治療。
“那就謝謝楚小姐了。”
周勤將藥方遞給傅靳年,他捏在手中看,上面的娟秀小字映入眼眸,莫名的熟悉。
剎那間,傅靳年瞳孔猛縮。
怕看錯,他又仔細地描摹了一遍。
半分鐘后,傅靳年捏著藥方的手抬起,抵在額頭處,胸腔震動連帶著喉間溢出一道輕笑。
“怎么了?”
傅靳年的反應讓楚綿很不理解。
傅靳年抬頭,深邃如黑洞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像是一個漩渦在把楚綿往里吸。
如此認真直白的眼神,看得楚綿腦袋嗡嗡作響。
“沒什么。”傅靳年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只是沒有想到,我與楚小姐,竟如此有緣。”
楚綿不解的歪頭。
她怎么聽不懂了?
想要問清楚些,他們之間的緣分,除了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之外,還有什么?
傅靳年將藥方規規整整的折疊好,壓在手掌下,視若珍寶般,隨即再次抬眸看楚綿,深邃的瞳孔中若有若無的笑意,讓楚綿摸不著頭腦。
他微笑道:“我會好好按照楚小姐的藥方,積極治療,一定不會讓楚小姐失望。”
“這個藥方不一定能完全治好你的腿。”
“我知道,但有楚小姐這份心,就算不能治好,我也很開心。”
楚綿蹙著眉頭,不理解傅靳年為何突然說這些。
***
道別后,周勤推著輪椅進停車場。
看到前面坐輪椅上的老板一直在盯著楚小姐給的藥方看,他不解地問:“二爺,這個藥方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那您怎么看了這么久?”
傅靳年只看手中的藥方,又從西裝內兜里摸出一塊折疊規整的方巾,打開方巾,里面包著一張粉色的紙條。
粉色紙條邊角被磨損得冒出紙屑,折疊那條線都泛白了。
他輕輕打開,上面用娟秀小字寫著一段話: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最深沉的,它的存在,是為了迎接曙光的到來,你會好起來的,一定。
粉色紙條和藥方放在一起,兩張紙上的字跡完美重疊,絲毫不差,任誰看了都會說是同一個人寫的。
是她啊。
在他人生最黑暗落寞的時期,唯一一個給他希望的人。
他找了這么多年,原來,她就在他的身邊。
周勤并沒有看見兩張紙條,見老板又不說話了,他轉移話題又問:“二爺,楚小姐給的藥方能有用嗎?要不我找個中醫泰斗看看?”
到時候藥方沒用,又讓人失望。
“不用,”他把兩張紙條都折疊起來,包裹在黑色方巾里,放在西裝內兜,“查一下楚綿在謝家的生活。”
“啊?”周勤啞然。
他覺得二爺真的被奪舍了。
明明說好的退婚,突然不退,明明對楚小姐的事不感興趣,現在又突然要查楚小姐以前在養父母家的生活。
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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