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的畫就一幅,另外一幅沒公開的都送給霍司謙了,楚綿實在想不通她又在什么地方泄露了。
傅靳年:《星海》是我在國外拍得的,上次看到你在陽臺上畫畫了,當時沒往這方面想,直到你在畫展上說了那些話,我猜的,全部聯想在一起,不難確定,而且你上一條不是已經承認了?
楚綿:......
所以她本來是有機會捂住馬甲的,剛才是自亂陣腳了。
關于屢次在傅靳年面前掉馬的事,楚綿選擇了視而不見,只要堅信什么都沒發生,那就沒發生。
楚綿:我看過霍司謙畫畫,他的天賦很高,就是吃這碗飯的人,說他是l的徒弟只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我相信他能在繪畫比賽上拿第一,所以不打算去做什么評委
在她回消息這段空隙間,傅靳年已經吹完頭發,躺在床上了。
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黑色鵝絨被上,房間燈關了,只剩下兩盞床頭壁燈,男人輪廓鋒銳的俊臉隱沒在昏暗的光線下,薄唇緊抿,盯著手機上的新消息,眉頭輕蹙著。
傅靳年:這么看好他?
他的‘好朋友’周勤給他看過霍司謙的資料。
帝都大學油畫系的大二學生。
長得跟個女人似的......
但他21歲。
在傅靳年臉色沉了又沉后,手機震動了。
楚綿:嗯,我打算收他做徒弟
啊......原來是這樣。
黑色大床上,傅靳年嘴角勾了勾,腿彎夾著被子彎曲起來,床頭明亮的燈光灑落在他寬厚的肩上,仿若給他周身灑了一層金輝。
傅靳年:還不休息嗎?
楚綿:要休息了
傅靳年:好,我也是,晚安
楚綿:晚安
傅靳年:(^_^)
收到這個表情,楚綿腦子里莫名浮現出傅靳年那張冷峻的臉上做出這個表情的樣子。
不由得笑了出來。
夜色如墨,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餐廳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楚綿早上才運動過,身上還穿著紫色的加厚款運動裝,長發扎成馬尾,一張清冷的小臉兒白皙嫩滑,在陽光下瑩瑩發亮。
她坐在餐桌旁,正在吃早餐,面前擺放著烤面包和牛奶,還有一個水煮雞蛋。
福伯笑瞇瞇地站在客廳里。
看著六小姐慢條斯理地撕著烤面包放進嘴里細細咀嚼,越看越喜愛。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楚綿抬眼望去,只見楚墨離走了下來。
他穿著一身休閑家居服,但往日里那份屬于影帝的從容和俊美卻被一臉愁容和眼底的青黑所取代。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楚墨離在她對面坐下,傭人端上早餐,他卻沒什么胃口。
只是端起咖啡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眉頭緊鎖。
“怎么了,二哥?”
楚綿放下手中的烤面包,輕聲問道。
楚墨離嘆了口氣,“小孩兒…他…他情況不太好,今天一早被送去心理診所了。”
小孩兒是二哥對霍司謙的稱呼。
楚綿有些詫異:“心理診所?”
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霍司謙雖然內向了些,但昨晚在家宴上表現得還算正常,乖巧地跟在二哥身邊,話不多,卻也應答得體。
怎么會突然嚴重到需要去心理診所?
難道是因為那個繪畫比賽?
楚綿心思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