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剛只是趕走了幾只討厭的蒼蠅。
他轉身回到洞穴,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從一個角落里拖出一個用藤條編織的簡陋籠子,籠子里關著一只皮毛火紅的狐貍。
這只狐貍是他前幾天用陷阱捕獲的,并沒有立刻殺死,而是留了下來。
林風從旁邊拿起一小捆各種各樣的植物,這些都是他在森林中采集到的,有些他認識,有些則完全陌生。
他將一株帶著紫色斑點的小草遞到狐貍嘴邊,狐貍警惕地聞了聞,然后嫌惡地扭開了頭。
林風又換了一株葉片肥厚的綠色植物,狐貍依舊不感興趣。
他就這樣一樣一樣地嘗試著,仔細觀察著狐貍的反應。
這是一種古老而原始的辨別植物毒性的方法——通過動物試吃。雖然不完全可靠,但在這沒有任何科學儀器的環境下,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他需要盡可能多地了解這片森林,哪些能吃,哪些有毒,哪些可以藥用。
他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實驗”,而那群女人的遭遇,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另一邊,秦嵐、蘇晚晴、糖寶、阮夢甜,錢小小和沈佳期六個女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她們那個簡陋的巖洞。
眼前的景象讓她們再次陷入了絕望。
她們的“家”,那個狹小但至少能遮風擋雨的巖洞,此刻已經一片狼藉。
洞口被扒開了一個大豁口,里面鋪著的干草和樹葉被翻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狼的爪印和散落的毛發。
她們辛辛苦苦收集起來的少量食物也都不翼而飛。
更讓她們心膽俱裂的是,巖洞最里面,靠近柳菲之前躺臥的位置,有一大灘凝固的、暗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
旁邊還散落著幾縷柳菲的頭發和她衣服的碎片。
“菲菲……菲菲她……”
糖寶看著那灘血跡,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再次失聲痛哭起來。她和柳菲的關系最好,此刻的心痛難以喻。
蘇晚晴和阮夢甜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默默地替柳菲哀悼。
沈佳期和錢小小則是一臉驚恐,她們不敢想象,如果當時她們沒有離開,會是怎樣的下場。
秦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和恐懼,仔細檢查了一下巖洞周圍。
她發現,狼群并沒有走遠,附近還有新的狼糞和腳印。這意味著,她們這里已經不再安全。
“我們……我們現在怎么辦?”阮夢甜帶著哭腔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助。
“林風……那個林風為什么不肯幫我們?”
錢小小突然尖叫起來,她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了林風身上:“他明明有能力,他明明可以救我們的!他為什么那么狠心!他還是不是人!”
“就是!他見死不救!他會有報應的!”阮夢甜咬牙切齒地附和道。
秦嵐疲憊地揉了揉額頭,聲音沙啞地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他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們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我們怎么靠自己?”
蘇晚晴苦澀地笑了笑,“我們連一個安全的住處都沒有,食物也沒有,柳菲也……”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個林風,他憑什么對我們這個態度?”
糖寶抽噎著問道,“我們又沒有得罪他。他為什么要那么討厭我們?”
女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咒罵著林風的冷酷無情,也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憂。
她們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流落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那個男人就能活得那么“滋潤”,而她們卻只能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
她們更不明白,為什么那個男人會對她們這些平日里眾星捧月的“女神”們,抱有如此巨大的惡意和厭惡。
她們的憤怒、不解、恐懼和絕望,在這片冰冷而殘酷的森林中,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而遠處的狼嚎聲,如同死神的催命符,讓她們不寒而栗。
她們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下一個死去的,可能就是她們中的某一個。
“走吧,我們趕快離開這里。”秦嵐說道。
眾女雖然無奈,卻只能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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