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鞠躬退開，消失在人群中。

姜沅轉頭，看到衛梟只穿著白襯衫和西裝馬甲站在那里，領帶微微松開，眼神冷得能凍傷人。

“衛總…”

楚茵快步走來，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虛偽的關切。

“姜小姐沒事吧？樓上有休息室，我可以——”

“不必。”

衛梟打斷她，手臂環住姜沅的腰。

“我們的事，不勞外人操心。”

“外人”二字他咬得極重，楚茵的笑容僵在臉上。

衛梟不再看她，帶著姜沅大步離開舞池。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所有竊竊私語都在衛梟冰冷的目光下噤聲。

休息室里，衛梟鎖上門，從衣柜里取出一件備用禮服扔在沙發上。

“換上。”

姜沅沒有動，而是直視他的眼睛。

“你和楚茵在露臺上聊了什么？”

衛梟挑眉。

“你看見了？”

“陸沉告訴我的。”

姜沅坦白。

“他說你們的關系很&39;特別&39;。”

衛梟突然冷笑一聲，幾步走到姜沅面前，近得她能數清他睫毛的數量。

“所以你選擇和他跳舞，就為了打聽這個？”

“我選擇和他跳舞是因為——”

姜沅的話被敲門聲打斷。

侍者的聲音傳來。

“衛先生，賀總找您，說有急事。”

衛梟沒有移開目光。

“告訴他等著。”

腳步聲遠去后，衛梟抬手撫上姜沅的臉頰，拇指擦過她涂著口紅的唇。

“繼續。”

姜沅的心跳加速，但她不退反進，仰頭迎上衛梟的目光。

“因為我不能當眾拒絕陸沉，那會讓他有借口針對你。至于楚茵…”

她冷笑。

“她剛才的表演已經說明了一切。”

衛梟的眼神軟化了些許。他轉身拿起毛巾，沾濕后輕輕擦拭姜沅禮服上的酒漬。

這個動作出奇地溫柔，與他平日的作風截然不同。

“楚茵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

衛梟突然說，“僅此而已。”

姜沅轉過身，讓衛梟能更好地處理她后背的酒漬。

他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偶爾觸到她的皮膚，引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姜沅輕聲說，雖然她心里因這個解釋而莫名雀躍。

衛梟的手停住了。

下一秒，姜沅感到他的唇貼上她后頸裸露的肌膚，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我需要。”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因為你在乎。”

姜沅轉身，發現衛梟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墨色，里面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情緒。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誰都沒有再說話。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次是賀川的聲音。

“衛梟？董事會那邊有緊急情況。”

衛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退開一步。

“換好衣服再出來。”

他走向門口，又回頭補充。

“別讓任何人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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